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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璃还没看明白他给吴毓使的眼神是何意,就感觉腰侧一痛,翻天覆地间就将她从书案前带入了一股冷梅清冽香气的怀抱内。
“是谁教你的这些,嗯?”谢缚辞温热的指腹掐着她的下巴,嗓音低沉。
这小呆子那样薄脸皮,且呆板无趣,恐怕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做不来这种事。
分明昨夜还对他冰冰冷冷,今日竟会想着煲汤来试图讨好他?
她若是脑子里没装一些鬼点子,他信?
谢缚辞善辨真伪。
即使看出她抱有别的目的,仍是想配合她做戏。
其实给在书房处理政务的男人煲汤这事,是姜沐璃从她阿娘那学来的,这是阿娘经常会为爹爹做的一些日常,每回爹爹喝了阿娘煲的汤,都会笑得极其幸福,幼时她便印象深刻。
可她这番到底是居心不良……
姜沐璃心跳如鼓,在他腿上坐的十分不安,正在踌躇如何回答时,转而想起昨夜何嬷嬷说的话。
“我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动了点歪心思不行吗?”
谢缚辞眉宇拧着,很不喜她这样说自己。
揽着她腰间的手愈发紧,低声哄她:“跟孤说说,是谁又惹你了?”
姜沐璃垂眸,掩藏住眸中的苦涩。
她无名无分跟了一个男人,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往后还要被他锁在别院,永远不得见天日。
可不就是个玩意吗?
“殿下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她有意岔开话题,舀了一匙汤递到他唇边。
谢缚辞的视角正巧捕捉到她那一闪而过的落寞,随即心口好似被紧紧攥住,他尚未懂是为何,嘴唇便被汤水堵住。
既她有意装糊涂,他又何必拆穿?
谢缚辞慢条斯理地咽下那口汤。
两个人就像是寻常夫妻一般,夫君夜里掌灯处理政务,妻子煲汤安抚劳累的夫君。
没有人说话,仿佛都沉浸在这安静温馨的氛围内。
直到一盅汤就要用完,这股不符合二人之间的温馨氛围,被谢缚辞淡淡的一句:“你是不是后悔没有投毒?”
而轻易地打破。
姜沐璃执汤匙的手不禁一晃,汤水落了几滴到桌面上,她慌乱地抽出怀中帕子擦拭,故作自然道:“殿下是在说笑么?”
她还没那么傻,给太子投毒,等待她的只有她和阿臻的死路好吗。
谢缚辞淡笑不语。
一盅汤用完,姜沐璃也没什么理由呆在这,便动了动身子,手肘推动他胸膛,小声道:“殿下,该放我下来了。”
她腰间的那只手不仅不松,反而加大了力道,放置在前腰的掌心不自觉摩挲起来,姜沐璃顿时被他挠得手脚蜷缩。
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意:“殿下,我要下来……”
她挣扎时,体内的香气幽幽溢出。
谢缚辞低下头,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绵软馨香的脸颊,片刻后,在她唇边低叹一声:“怎就这么香?”
他灼热的气息透过唇齿溢入姜沐璃的唇内,她脸颊通红,嗓音开始发抖:“殿下不是还要处理公务么?”
谢缚辞低笑几声,才从她红润的脸颊前抬起脸,墨玉般的眸熠熠生辉:“不是你先投怀送抱的么?这几日你看到孤,哪一次不是能推多远便推多远?”
他执笔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小骗子,你当孤还是当初那样会任由你欺骗的?”
语落后,他嗓音冷沉几分:“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姜沐璃低垂着脸。
谢缚辞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脸,定定看着她,却见她眼眶通红,默默流着泪,他脸色逐渐阴沉起来。
“殿,殿下,为何要这样想……”她抽抽噎噎。
娇小的缩在男人怀里,诉说着委屈:“我为了带弟弟治病才来的长安,又被表哥利用,误送入了东宫,从前我是迫不得已才欺骗了殿下,除了这些我一概不知,是真的完全不知道昌陵侯府那些肮脏事。”
“可如今我的身子已经给了殿下,我还能打什么主意?前几日是我一心钻进死胡同里,今日起便想通了,还不成么?”
“想通?”
姜沐璃嗫嚅问:“殿下不会杀了我对不对?”
谢缚辞面色凝固,似在细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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