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丝缠花帷帐笼罩, 榻间昏暗,犹似傍晚。
二人一块躺了将近一天, 待姜沐璃清醒过来时, 已接近申时末。
姜沐璃幽幽转醒, 睁开眼睛便看到男人微微凸起的喉结,视线往上挪移,便对上了一双深沉的黑眸。
她登时脸色大变,奋力将他一推。
“放开我!”
谢缚辞长眸微眯:“怎么,利用完孤就要踹开了?”
无论她如何推搡,他仍纹丝不动,姜沐璃无法从他怀里挣脱开,气得小脸霎时涨红,“我怎么就利用殿下了?”
“是谁病了就抱着孤不撒手了?若不是孤给你请了太医,你现在早就去地底下见你娘了。”
他照顾了她一整天,她口中竟还一直在她唤她娘亲?不识抬举的东西!
思及此,谢缚辞怒意顿生,将她推开,掀开锦衾坐起身,“既然你病好了,那是时候好好清算你欠孤的账了。”
姜沐璃裹着锦衾坐起身,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这下又把谢缚辞气得够呛。
她将纤长的脖子一仰,冷静道:“殿下杀了我好了。”
反正他杀起人来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
只是苦了被她无辜牵连的人,还有她那年幼的弟弟……
谢缚辞穿戴好衣物,墨眸上下扫了她几眼,过后阴恻恻地笑了笑:“比起杀了你,孤倒是有别的方式让你赎罪。”
说罢,他眼神骤变,似藏着极深幽的恶劣。
姜沐璃心里狂跳,顿觉有种不妙的预感,警惕地问:“你这是何意?”
谢缚辞勾唇笑了起来,笑意森然刺骨,在姜沐璃惧怕的目光下,当着她的面一把扯开方才穿戴好的衣袍,紧接褪下中衣,袒露在姜沐璃眼前的便是痕迹斑驳的宽厚胸膛。
姜沐璃瞳仁微缩,登时被这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
他含笑看她,衣襟松散,姿态尽显轻佻,眉目调笑,像极了那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高大挺拔的身躯逐渐靠近,他用力攥住姜沐璃垂下的手腕,按她的掌心在自己的胸膛前,嗓音冷沉了几分:“这是什么?”
“你说呢?嗯?”
他逼近,整个人带着狠意的缱绻,“这可都是你的杰作,这就忘了?”
闻言,姜沐璃怔大双目,不可置信地摇头,喊道:“你乱讲,昨夜,昨夜……”
说到最后,语气不自觉变弱。
谢缚辞察觉到她心虚的变化,哂笑一声,将她的手心又往他的腰腹四周带,强势地按着她的手背来回轻抚。
他贴近她的耳畔:“可记起来了?你昨夜是怎么在孤的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
因他孟浪的举止和直白的话,姜沐璃吓得脸色涨得通红,她双眼紧闭,是一眼再也不愿再看到他身上的吻痕。
紧接,谢缚辞又将她的手往脖颈处带,停留在最显眼的一处,冷声叱道:“其他的地方也就罢了,穿上衣服便看不见,可脖子这处你可是用了最狠的劲,咬的最深,孤无论怎么说,你那张嘴都不愿从那里离开。”
在谢缚辞的逼迫下,她不得不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他的颈侧靠近耳垂处有一道极深的咬迹。
姜沐璃沉默了半晌,身子都不禁发抖,哑声道:“我,我那是中了药才这样的……”
谢缚辞哼笑几声:“孤知道。”
“所以孤也不是个任由欺负不还手的。”
说着,他有力的掌心轻松扯落姜沐璃身上的锦衾,没了软被的遮挡,只见她中衣松散,身前露出一抹鹅黄心衣。
谢缚辞勾起心衣的细带,语气暧昧十足:“姜沐璃,你知道这身衣服,是谁给你换上的吗?”
姜沐璃别开脸,脸颊烧得火热,经过他这番话,昨夜种种她全部都记了起来。
只要一想起昨晚她是如何在太子的引诱下,抛开了所有颜面不知廉耻勾缠他的,她便想死的心都有了。
起先虽说的确在药物的控制下想要求欢,但她脑中还是保持着理智,可当太子拉着她沉入水中缠吻,又将她抵在池边,一次次地诱惑着她,逼迫她抛弃理智被药物支配,最后迷迷糊糊之下她完全丢失了神智,全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她涨红的脸色多番变化,生动有趣极了,谢缚辞定定看了她良久。
最终,他松开了手中的动作,将她松散的衣衫系拢,唇角挂着清浅的笑容:“从今日起,没有孤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留在东宫贴身伺候孤。”
她顿了一瞬,怔圆了眼,讷讷问:“可我先前不就是伺候殿下的吗?”殿下竟会这样轻易就放过她?
天真,真够天真。
谢缚辞凝视她困惑不已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眼底一片冷寒:“你懂什么叫贴身伺候?”
随后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道:“自然是以身亲伺。”
他这是让她做他的禁脔?!
姜沐璃顿时脑子嗡嗡作响,紧接着便想起昨夜他说阿娘曾经做过陛下禁脔一事,即使再蠢,她也明白了,太子恨她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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