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一辈子在身边的?爹爹年纪大了,既不能伴你一生,自要为你好好寻个良人才好。”
秦缨听得心口憋闷,“爹爹老当益壮,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前日发现毒膏,陛下问女儿想要何赏赐,女儿便提了,说别的不要,但女儿的婚事要女儿自己做主。”
秦璋眼瞳微明,又怜惜又不舍地看着秦缨,末了摇头,“罢了,先帮爹爹把画儿重新裱起来。”
秦缨利落帮忙,再不提此事。
忙活半晌,父女二人又同用晚膳,待回清梧院歇息之时,秦缨脑海中仍回响着秦璋所言,这世道女子十六七岁便要说亲,她马上十八,秦璋能留她几年?若非要成婚,她又该选何人才好?她可做不来安于深宅的贵夫人啊!
此念一起,脑海中又冒出谢星阑身影,秦缨眉心皱了皱,下意识敲自己额头,但这时,心又跳得极快,秦缨愕然,忙又紧按住心口。
白鸳拿着她的衣袍,看得目瞪口呆,“县主,您、您哪里不适吗?”
秦缨深吸口气摇头,又步履沉重地走到榻边,重重躺倒后,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了住。
……
连着两日,秦缨都在城南戒毒院与城外粥棚之间往返,为此,还错过了谢星阑来戒毒院,但她眼下并不着急探问内奸之进展,若真有信儿,谢星阑也自会派人告知她。
腊月初六这天早上,秦缨想起自那日方君然受伤后还未见过李芳蕤,便一大早先往郡王府去看看,刚到郡王府门前,正遇上李芳蕤带着沁霜出来。
二人打了照面,李芳蕤惊喜道:“你怎过来了?”
秦缨站在车辕上,“我来看看你,顺道问问方大人的伤如何了。”
李芳蕤莞尔,“那正好,你随我同去看他?”
秦缨扫过沁霜手中包袱,恍然,“原来你是看他?那也好吧,我随你同去。”
李芳蕤见状,便上了秦缨马车,又吩咐沈珞,“去兴安坊松子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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