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获不多,因此——”
秦缨又点头,“陛下将此事交给龙翊卫探查,自然不会有错。”
秦缨打断了谢星阑,亦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不敢让太后娘娘久等,我便先走一步了,谢大人也自去忙公务吧。”
她说完这话,绕过谢星阑前行,邓春明不觉有他,连忙跟上,谢星阑微微一怔后转身看她,见她头也不回,这才觉一股子凉意袭上心头。
事情似比他想的严重得多。
待走远了,邓春明笑道:“县主聪颖机敏更胜男儿,连这位谢大人,也愿将陛下交代的差事与您互通有无,实是京城贵女之中头一份。”
秦缨还担心前事惹太后不快,自不能轻易接话,转而问道:“太后娘娘这几日身体可好?”
邓春明点头,“都好,比刚冷起来之时好的多。”
听戏之地仍在畅音楼,待走到楼外,秦缨看着空荡荡的宫道,不由想起前次与阿依月在此争执的场面,那时候,她绝不会想到阿依月会死在大周。
定了定神,白鸳在门口等候,秦缨跟着邓春明进了畅音楼内。
今日并非晴天,看台两侧挂了厚厚的帐帘,对面的戏台上,一男一女两个戏伶,正凄婉地吟唱着什么,苏延庆站在帘外,看到她来,立刻上前通禀。
“快让云阳进来——”
秦缨一进门,便见今日的看台上,坐着许多身影,除却太后,皇后与二皇子李琨也在座,在她们身后,更有两位着华服的夫人,秦缨都认得,一位是信国公夫人杨氏,另一位,则是郑氏二夫人胡氏。
秦缨福身行礼,太后笑道:“快到哀家身边来。”
秦缨被太后拉着坐在身侧,太后温和道:“你来得慢了,这第一折 戏都快要完了,不过别看那姑娘哭哭啼啼,这次的戏文,却是个圆满的结局。”
又是秦缨没听过的戏文,太后见她满眸迷惑,先令人奉上茶点,“这是你从前最喜欢的仙崖石花,快尝尝——”
秦缨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太后道:“这出戏名叫《春娘传》,这叫春娘的姑娘本是大家出身,早定婚事,却因年少无知,被外头的书生哄骗了心肠,她为了退婚,与家中闹得颇为不快,谁知后来发现那书生竟是山中狐妖幻化,转为摄女子魂魄而来。”
神鬼妖怪的戏文倒是稀奇,说着话,戏台上已至第二折,正到了春娘识破狐妖真身,其未婚夫替其斩杀狐妖一节,秦缨看得认真,一旁郑皇后道:“春娘也是呆傻,父母的眼界远胜子女,定的亲事本就是最好的,但她偏自作主张……”
太后笑眯眯道:“所幸结局还算圆满,年纪大了,男女殉情的戏码叫人看着难受,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叫人心底舒畅——”
戏台上的男女戏伶,唱腔婉转,身段曼妙,秦缨本看得兴味,可听着太后与皇后所言,莫名体察出几分言外之意,正这样想着,太后便看向她道:“云阳,你父亲可替你安排亲事了?”
秦缨心中警铃大作,“父亲尚未提过。”
郑皇后叹了口气道:“云阳,你父亲是极疼爱你的,但你可莫要学芳蕤那孩子,放着好大的姻缘不要,转头起了别的执念,叫父母跟着操心。”
秦缨放下茶盏,背脊也挺直,“是,皇后娘娘说的有理。”
太后笑道:“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你母亲当初也算在哀家身边长大,她过世的早,你的婚事哀家自要替你周全一二,从前几番安排,你都不喜欢,若你如今有了主意,尽管告诉哀家。”
秦缨一阵头皮发麻,太后语声一缓,“若你还对崔家那孩子——”
“不,娘娘,这是绝没有的事。”
秦缨斩钉截铁道:“我早就不似当初了,如今也未有中意之人,若是有,必定请娘娘替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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