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小茴香与丁香也可入药,仍然有可能是药粉,只是粉末太细太少,我尚未认清。”
秦缨安抚地拍拍她手背,“不急,你慢慢来,用个日都无碍。”
话音落定,秦缨一回头,便见杜子勤也跟到了门口,他双手抱坏靠在门边,听得津津有味,秦缨轻啧道:“杜公子如此闲适?”
杜子勤莞尔,“倒也不是闲适,只是一来,我也想为赵参军之死尽点心意,等等消息,二来,是想请陆大夫看病,但她眼下有正事,我等等也无碍。”
秦缨上下看他一瞬,“你有何病?”
杜子勤精神矍铄,满面红光,哪里像个病人?此问一出,他摸了摸鼻尖,“我想求一祛疤的灵药——”
秦缨听得愕然,陆柔嘉更不耐地撇了撇嘴,又道:“杜公子,我早就说了,我这里没有去疤痕的良药,且那一点儿疤痕,过个一年半载,是一定会消散的。”
秦缨不解道:“什么疤痕值得专门来找柔嘉开药?”
杜子勤侧了侧脸,又抬了抬下颌,“喏,就在脸上——”
秦缨定睛一看,这才看到杜子勤右耳垂下的腮边,有个黄豆大小的浅淡圆形疤痕,她看着那疤痕,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不似生痘疮所留,也不似擦伤或被利器所伤,“这是怎么来的?”
此言一出,杜子勤面上闪过不自在,又轻咳一声道:“不、不就是在李家那庄子上,被一群不长眼的毒蜂所袭,当时伤倒是好了,就是在小爷俊美无暇的脸上留了疤,实在是有损威仪——”
陆柔嘉拧眉看着杜子勤,“这点儿疤痕,若是女儿家在意也就罢了,公子何必如此介怀,眼下不必用药,来年多半也——县主,您怎么了?”
陆柔嘉话语一断,连门口的杜子勤都看向秦缨,只见秦缨眉眼间一片寒厉,沉思一瞬,才紧迫道:“小茴香、丁香,再加上素馨花与其他药材,是否有捕蜂之用?”
“捕蜂”二字让杜子勤眼皮一跳,陆柔嘉皱眉沉思,很快点头,“不错!我记得在医书上看过,小茴香、丁香、素馨,再加上菊花、金银花与甘草,打磨成粉再加上些许糖粉,便可用作捕蜂,有些蜜蜂是极好的药材,专门有人捕捉来卖银钱!”
秦缨心跳的越来越快,她不知又想到什么,忽而道:“蜜蜂多在春夏活跃,但有一种蜂,却活动在秋冬,名叫竹筒蜂,只倚竹而生——”
不等陆柔嘉应是,秦缨便眉眼一振,“我明白了!”
内奸
“怎么还没动静——”
“是不是今日太冷了——”
暮色初临, 未央池揽月楼西南方向的竹林之外,正守着七八人,秦缨对陆柔嘉小声疑问了两句, 陆柔嘉道:“大抵是我着急,配比不对, 再等等看。”
“嘘,你们听——”
陆柔嘉话音刚落,杜子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寒风呼啸,簌簌的竹林声中, 一道低低的嗡鸣响了起来, 嗡鸣声由远及近, 由弱变强, 没多时,几道飞影从竹林中飞了出来,杜子勤放低语声, “有五六只,后面还有……”
崔慕之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道:“这与赵永繁之死有关?”
飞影出竹林, 很快聚在了竹林不远处的假山石上, 片刻之前,那石头上被撒上了陆柔嘉下午刚配好的捕蜂香粉。
崔慕之声音不小, 直吓得聚在石头上的飞影“嗡”地一散,杜子勤正目不转睛地盯着, 此时不快道:“你就不能小声点……”
崔慕之眉头皱了皱, 这时杜子勤又指着竹林边缘道:“又出来几只,这林子里, 少说藏着几十只,我们等的这片刻,也差不多够一个人登上四楼了。”
杜子勤看向秦缨,“你猜得是对的!”
崔慕之一脸凝重,而秦缨得了验证,眼见天色已晚,径直对杜子勤道:“肖琦二人何在?”
杜子勤定声道:“多半在别院之中。”
秦缨点头,“那好,我还有最后一疑问要找他们论证,我立刻过去,你送柔嘉归府。”
杜子勤点头应好,但陆柔嘉摇头连忙道:“不必送了,你们要去办正事,我自己马车回府便是,免得耽误工夫——”
秦缨犹豫一瞬,陆柔嘉失笑道:“当真不必担心,咱们快走吧。”
她既有此言,秦缨也不多纠结,抬步便朝外走,没走出几步,她又回头看向崔慕之,“多谢崔大人了,这些竹蜂虽不易攻击人,但也有毒,你们当心。”
崔慕之欲言又止,但秦缨几人脚步疾快,哪给他说话机会?没一会儿,几人身影便消失在竹林之后。
离开未央池,陆柔嘉乘自家马车归府,秦缨与杜子勤一道赶往长兴坊别院。
二人车马迅疾,待赶到定北侯府别院之时,将将戌时一刻,杜子勤下马便问门房,“肖将军他们可在?”
门房本是侯府之人,闻言忙道:“二公子,两位将军都在,侯爷和大公子天黑时也过来了,此刻都在灵堂。”
杜子勤与秦缨快步入府,待入东跨院的灵堂,果然见肖琦与宋文瑞二人正在给赵永繁烧纸,定北侯杜巍和杜子勉正在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