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归来之时,龙翊卫便不止一个指挥使了,你之担心极有道理——”
见谢星阑终于发现隐患,崔慕之心底总算舒坦了一分,他眉眼间闪过一丝不屑,心道谢星阑升官之后实在太过飘然,竟对祝邦彦失了戒备。
忽然,谢星阑哂道:“但那又如何?”
崔慕之一愣,便见谢星阑步伐加快,先一步走入幽暗的门洞,光影昏沉,却越发衬得谢星阑英姿轩昂,他出门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后一步出宫的崔慕之。
他正声道:“龙翊卫有几个指挥使都不算什么,你我在朝为官,自是以为百姓请命,为陛下尽忠职守为要,怎可为了争权夺利不顾百姓之死活?”
见崔慕之听得满面古怪,谢星阑看了一眼天色道:“将卷宗送去金吾卫,时辰尚早,我先往临川侯府走一趟——”
他马鞭轻扬,很快便疾驰出百步之地,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御街尽头,站在宫门外的崔慕之却半晌未回过神来。
等在一旁的崔阳也是匪夷所思模样,“世子,小人没听错吧,刚才那话,竟然是从谢星阑口中道出?!他为了得陛下看重,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如今却来说什么管百姓之死活?真是活见鬼了,他定是故意拿话激您……”
崔阳略一迟疑,又问道:“世子,他为何说将卷宗送去金吾卫?什么卷宗?”
“衙差遇害案的卷宗。”
好半晌,崔慕之才缓缓开口,见崔阳一脸惊色,他又道:“陛下令他南下查办此案,这案子从今日起,不归咱们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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