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过半为期限,晚归者便算自动弃权。”
杜子勤文斗不成,对武斗却是胸有成竹,当下应了声好,便令侍从去取爱弓。
其他几位公子也都带了趁手兵器,纷纷命侍从准备,李芳蕤这时看向身后女客们,“知道你们不擅弓马,今日我备了好用的短弓,大家待会儿上后山只当游乐,不必当真,若觉疲累,早些归来便是。”
李芳蕤吩咐人去取弓,谢星阑见秦缨未曾婉拒,眉头微微一皱,他走上前来,径直问道:“县主今日未带弓弩?”
秦缨正想与他理论此事,便往一旁走了两步,待谢星阑跟上来,才道:“谢大人出手好生阔绰,连御赐贡品也敢送人,今日我若带来用,岂非容易落人口实?”
谢星阑牵唇,“彤华已赐下多时,且当日赐下之时,并无旁人在场,除非对各国贡品门清,否则极难认出,不会引人注目。”
秦缨只听是贡品便觉贵重,倒未想到这层,但她还是道:“但此物终归太过贵重,今夜回城后,我命人送归谢大人。”
谢星阑无奈失笑,“临川侯府珍宝无数,彤华本不算什么,你不愿用彤华行猎,也可用来防身,总有派的上用场之时,但于我,却是毫无用武之地,何况,我送出去的东西,又怎有收回来的道理?”
秦缨欲言又止,但这时,李云旗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县主在与谢大人说什么?”
李云旗走上前来,秦缨不好再说,便弯唇道:“问问卢氏的案子。”
李云旗不觉奇怪,只道:“晚些时候再说,时辰不早了,得出发了。”
见秦缨有话憋着说不出,谢星阑眼底倒噙着笑意,“好了,案子就这般定了,咱们莫要耽误时辰。”
谢星阑说的当然不是案子定了,他话音落下转身便走,秦缨远远看着,只见谢坚捧了一把三尺长弓递给了谢星阑。
既有彩头,公子们皆兴致高昂,他们本就是冲着行猎而来,皆自备武器与坐骑,杜子勤催着众人,裴熙和裴朔也速速准备完全,李云旗很快带着公子们往后门去。
与他们相比,女客们便显得冷静多了,待拿了李芳蕤准备的短弓,众人一路慢行至后门,只见门外备着几十匹骏马,待小姐们与各自亲随们选好了坐骑,诸位公子已先一步往后山驰去。
李芳蕤看的心痒痒,便道:“山中岔道不少,但已做了标识,大家入山林后随便试试手,这里头的野鸡野兔都是自家养着的,并不怕人,若累了便可回来,尤其你们几个娇弱无力的,切记以安稳为重,莫要犯险。”
李芳蕤说的便是萧湄与郑嫣几个体弱的,郑嫣这时忍不住问道:“这山上可有猛兽与险境吗?”
李芳蕤一袭窄袖红衣,此刻已翻身上马,山风烈烈,吹得她裙袂翩飞,通身飒然之气,她一边调整缰绳一边道:“半山以下山势平缓,也无猛兽,随便跑马都无碍,西边有一道山壑,莫要往那边去便是了——”
众人应是,也纷纷上马,李芳蕤催马到秦缨身边,“县主可要我教你骑射之道?”
这山上鸡兔虽是郡王府养的,但秦缨还是不惯射猎之行,又见李芳蕤不住往公子们离去的方向看,显然是蠢蠢欲动想与男子们一较高下,她便道:“要教也不是今日教,今日既有彩头,你怎样也要代表我们与他们争一争!”
李芳蕤等的便是这话,“要是真能争到,我便将彩头送给县主!”
秦缨笑意分明,李芳蕤轻喝一声,马鞭重重落下,朝着前面山脚疾驰而去,秦缨失笑摇头,却又见一道紫衣身影亦快马而去,她定睛一看,有些愕然,竟然是萧湄!她连果园采果子都嫌累,这会儿行猎却颇为积极,直令陆柔嘉都显惊讶。
大周建国乃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因此无论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喜修习骑术,世家公子小姐们更是如此,只是姑娘家常以马车出行,渐渐便有所荒废,见李芳蕤和萧湄疾驰出一射之地,后面的其他人则不急不慢,真如秋游一般。
今日秋高气爽,山风如啸,树涛似浪,一行人刚入后山林中,眼见满目葱茏斑斓,只觉心旷神怡,没走多远,萧馥兰眼利,最先看到一只雪白兔子在草丛中一闪而过,她轻呼一声,带着仆从扬鞭追了上去。
很快,赵雨眠也眼底一亮,“锦鸡——”
她目光尽头,是一只通体彩羽的野鸡,正在灌木从中逐食,郑嫣也瞧见,娇喝一声,当先拍马,“分明是我先看到的,看谁射中便是谁的!”
赵雨眠被激起兴头,眼见郑嫣跑的更快,她连忙搭箭拉弓,然而她箭术奇差,连射了五箭,连锦鸡周围的灌木也未射中,而那锦鸡被箭矢与郑嫣的催马声惊动,“咯咯”长鸣,振翅便逃,郑嫣和赵雨眠一看,忙不懈追赶,简芳菲见状也跟了上去。
秦缨和陆柔嘉在旁看热闹,只听见林中传来鸡飞狗跳的喊叫,一听便是二人终无所获,如此众人散了开,其他人都往东行,秦缨便与陆柔嘉往西北方向上山。
猎场虽占了大半面山林,却因山势不高,各处叫喊声都能隐隐听闻,而山下守着郡王府武卫,众人又各有侍从相随,也并无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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