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瓒艰难地道:“说是在那里找到了赵镰死的时候,所戴玉佩之上的一颗碎玉珠……”
杨氏惊震不已,卢炴也惊愕难当,又去问卢文涛,“文涛,这是怎么回事?”
卢文涛苦涩地哭诉,“小人不知,谢大人说是初一出事的,但初一那日,小人和二老爷都没去那宅子,谁也不知生了何事,小人从前留下过钥匙在漱玉斋,许是铺子里的掌柜伙计去过吧,小人有罪,小人不该有如此疏忽。”
卢炴喝道:“你好糊涂啊!那般重地,怎能将钥匙留给外人?如今那宅子死过人,你和二弟都脱不了干系!”
卢炴说完看向谢星阑,诚恳道:“谢钦使,既然是下人之事,此刻时辰已晚,不若明日我派人好生查探清楚,而后将那人扭送去金吾卫衙门,也不劳烦你们辛苦。”
见卢炴三言两语便将罪过推给了不知名下人,谢星阑眉眼间寒霜似刃,他看向卢炴,忽地问:“卢文涛从前是国公爷身边的管家,后来国公爷为何将此人调到了卢二爷身边?”
卢炴眼皮一跳,“这与此案有何关?”
谢星阑道:“只是觉得奇怪,卢二爷在外的名声不好,卢文涛既然十分得力,国公爷为何要将他送给不成器的弟弟?而卢二爷原来的管事呢?”
卢炴面色几变,“我与卢旭是亲兄弟,他原来的管事犯事被惩处,我便将自己的给他用,都是自家兄弟,又有何不对?”
谢星阑紧追不放,“犯了何事被你惩处?那管事叫什么?如今卢旭消失了大半日,很有些古怪,眼下只有国公爷能回答这些问题了。”
卢炴牙关紧咬,眼底亦浮起了几分怒意,正在他忍不住想驳斥谢星阑之时,前院之外忽然生出了几分骚动,下一刻,一道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管事名叫卢元斌!”
谢星阑本背对着外间,此刻骤然转身,看着院门外挺秀的身影,眼底星亮一闪而过,他还未开口,秦缨已朝他大步而来,又道:“贞元十年末,卢元斌因为贪污府中银钱被赶出了国公府,他是被卖入国公府的小厮,并非家生子,之后自然要返乡去,可因深冬下雪路滑,马车失控,他死在了回老家的路上。”
秦缨一口气说完,人已走到了谢星阑近前,见谢星阑一错不错望着自己,她放低声道:“我到家没多久翊卫便来了,我都知道了——”
这两句轻得好似暗语,谢星阑又顿了顿,才将目光从她面上移开,而卢炴惊讶地看着秦缨,似乎没想到秦缨竟然知道当年旧事。
秦缨看了眼卢家三人,“我知道的不止这一件事,如今赵镰遇害之地也找到了,卢家二老爷和这位管家都难辞其咎,你们若觉得冤枉,让他出来对峙便是。”
卢炴僵声道:“县主这是什么话,一来二弟去了何处我们不知,二来如今案子尚有许多疑问,我们都还不知内情和经过,如何与你们对峙?”
杨氏这时也道:“县主也怀疑我们?昨日李姑娘才说县主有探案之才,还在众人跟前将县主好一番夸奖,可没想到,县主也这般凭白污人清白——”
“李姑娘?哪个李姑娘?”
“正是郡王府小姐。”
秦缨意外,“芳蕤?她为何说起这些?”
杨氏没好气地将昨日长公主府上设宴道来,又道:“她与我们府上的月凝交好,还来探望月凝病况,她对县主推崇有加,县主如今,却是辜负了欣赏你之人。”
秦缨没想到李芳蕤还有这一事,不用想,定是她等不住,又想帮忙,看有机会能堂而皇之进国公府,便以探病为借口上门,她心底叹了口气,面上沉肃道:“是不是污蔑,我们自有章法明证,只是也要让二老爷出来对峙才是。”
杨氏心跳如擂鼓,“我们真不知他下落。”
秦缨去看谢星阑,谢星阑虽不知秦缨查到了什么,可见她气定神闲,便知她所获颇丰,但他也难测卢旭下落,只道:“卢旭如今住在柳儿巷,我已让谢咏去那边等候,但如今都没有消息传来,足见卢旭并未回那边。”
秦缨只觉古怪,又去看卢瓒,卢瓒神魂离乱,急着辩解道:“我们都是昨日见得二叔,他做事也没个交代,谁也不知道他整日去何处……”
见他神色不似作假,秦缨和谢星阑也打消了逼问的念头,秦缨微微定神,正想将今日所得先告知谢星阑,眼风却扫见沈珞带着一个临川侯府的小厮在院外探身。
秦缨一惊,那小厮不是她带来的,而她刚到国公府不到片刻,这人像是追着她来的,她连忙往院门口走去,“出了何事?”
小厮上前两步,“县主,不是我们府里的事,是郡王府,郡王府刚才派人来,说今天这么晚了李姑娘都未回去,来问问是不是跟您一道去做什么了,她们说今日一早李姑娘就出府了,连侍婢沁霜都没带。”
秦缨心头一跳,“没有,我整日都未见她。”
小厮松了口气,“那便好,那小人便回去跟郡王府的人交差了……”
秦缨秀眉皱起,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李芳蕤如今不再被逼婚,且对前次逃家之事闹成那边心存歉疚,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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