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矜贵。
只是平白让人心底堵得难受。
霍寒辞到达医院的时候,池鸢正在里面抢救。
他并未去换衣服,眉眼生冷的坐着,只看着医生进进出出。
凌晨六点,池鸢被推了出来。
霍寒辞起身,刚想询问情况,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吐不出一个字。
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他只好不说话,看着池鸢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而几天以前,他的母亲就没从里面出来。
霍寒辞让人给了防护衣,不放心,所以要亲自进去守着。
整整三天,他没敢眨一下眼睛,一粒米没吃,一滴水没喝,仿佛不放开她的手,她就能醒过来。
如果要万劫不复,那就一起
三天后,检测数据暂时正常。
医生将池鸢推到了普通病房。
霍寒辞这才感觉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缓缓放松,紧接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身体痛。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病房,看到池鸢惨白着一张脸,就那么躺在病床上,他又感觉刚刚的痛苦微不足道,现在的痛苦才要人命。
简洲进来的时候,看到霍寒辞满眼的红血丝,下巴长出了短短的胡须,一只手还紧紧的握着池鸢的手,片刻不敢松开。
“查到了么?”
他的嘴唇抿着,轻轻搓着池鸢的手。
简洲欲言又止,许久才轻声道:“是靳家夫人,那晚故意把你留下,又派了人去拦截池小姐,所以才”
靳家和霍家的关系匪浅,霍寒辞与靳舟墨又是朋友,虽然靳家夫人这次做得确实过分,但若霍寒辞真要对靳家出手,那
简洲的心里有颇多顾虑,却听到他问,“靳明月呢?”
提起这个人,霍寒辞的眼里便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他将池鸢的掌心放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亲,企图用她的气息,赶走心底那抹厌恶。
“那晚总裁你走后,靳小姐就跟其他人说说你和她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希望老爷子成全你们,还说你你因为喝了几杯酒,对她乱来,老爷子也信了,当场认下了你和靳小姐的婚事。”
尘封的怒气在霍寒辞的身上散开,他的嘴角抿成了刀子,许久才轻笑。
“是么?”
简洲站在原地,此刻不敢说话,第一次感觉到总裁如此愤怒。
但他的愤怒向来都是无声的,就像此刻,他只是拿过指甲刀,抓过池小姐的手,低头认认真真的剪着指甲。
池鸢的指甲长得有些长了,霍寒辞这几天一直在给她擦拭身体,每一根手指头都会消毒。
她的手掌比他要小得多,白,也软,总算不像那晚那样的冰冷了。
但他的心脏依旧在揪,就像一片荆棘地,密密麻麻地剜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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