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完指甲,他将剪下的指甲用纸巾包着,丢进垃圾桶。
他的眼里熠熠深沉,眉梢寒凉的气息仿佛能凝聚成白霜。
“简洲,告诉媒体,靳明月和靳舟墨都不是靳家的孩子,让靳家乱吧。”
一句短短的话,足以毁灭靳家。
简洲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四肢冰凉。
许久才震撼抬眼,可这话既然是霍寒辞说的,那就一定是真的。
为何?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敢询问,因为霍寒辞只是看着池鸢,继续抓过她的手,用手帕擦拭着她的指尖。
池鸢的手已经足够干净了,但在霍寒辞的眼里,却依旧是脏的,好像还在被那样的血液沾染。
他想擦掉那股血腥味儿,却又擦不掉自己内心的恐惧。
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
眉眼除了冷意,还碾压下来浓烈的阴鸷,已经不想再看着她无声无息的躺在血泊当中了。
如果要万劫不复,那他陪着一起好了。
简洲走出医院的时候,还觉得脑袋里“嗡嗡嗡”的响,但他不敢违抗霍寒辞的命令,打电话联系了媒体。
让媒体半个小时后放出消息,而且要全网播放。
京城,马上就要乱了。
她在靳家的地位已经完了
靳家。
温泠溶从那天从霍家回来之后,心里就一直不大舒服。
虽说霍见空当场认下了明月与霍寒辞的婚事,但霍寒辞这个当事人却一直都未现身。
那天他们所有人都闯进去之后,看到的便是靳明月躺在霍寒辞的床上,床单上有一朵红色的小花,她哭着告诉大家,说是霍寒辞喝醉了酒,和她有了关系。
当时在场的有霍家人,也有靳家人,撞破这种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两人结婚。
但温泠溶的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所以她让人把靳明月叫了回来。
靳明月这几天简直容光焕发,霍见空已经答应,下午就会放出两家联姻的消息,到时候就算是霍寒辞不同意,也不行了。
她撒娇似的扑进温泠溶的怀里。
“妈,真的要谢谢你。”
温泠溶看着这个孩子,眼里出现了一抹动容。
“你啊,这些年就死心眼的抓着寒辞不放,最后要我豁出这张老脸,想出这样的办法,下次可不许这么任性。”
靳明月的嘴角弯了弯,其实心里十分的不甘心。
那晚霍寒辞都中了那样的药,竟然还能将她推开,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一点儿魅力都没有么?
京城喜欢她的富二代可是不少,天天想方设法的给她献殷勤,结果自己数次献身,居然总是遭人嫌弃,害得她不得不把霍寒辞的血抹在床单上,造成那样的假象。
还好的是,最后的结果是她想要的。
不管怎样,这门婚事总算是定下来了,待会儿只要霍家对媒体公开,霍寒辞与池鸢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明月,舟墨他最近在忙什么?”
想起靳舟墨,温泠溶就有些头疼,那孩子一年到头只出现几次,谁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妈,哥哥他的工作需要的是灵感,每年全世界到处去跑,一旦抓到灵感,就能找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废寝忘食的创作,他不是在找灵感,就是在找灵感的路上。”
靳明月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都是满意。
虽然不是靳家的亲女儿,但是爸妈疼她,哥哥也很宠她,跟亲生的差不多。
而且哥哥对靳家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以后靳家的大半财产,都会是她的。
她的嘴角弯了起来,何况现在还和霍寒辞有了关系,以后她只会是这两个家族的宠儿。
霍寒辞暂时不爱她没关系,等结了婚,一辈子那么长,有的是机会让他慢慢爱上自己。
她刚想再说点儿什么,就听到有人急冲冲的跑进来。
“夫人!出事了!”
温泠溶放开抚着靳明月头发的手,眉宇皱紧,“什么事?”
保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低头道:“您您快去看看热搜吧。”
靳明月也在一旁觉得疑惑,什么事,至于这么慌张么?
但是等点开如今正当火的新闻,她只觉得浑身一僵,后背窜起来一股凉意。
她看向温泠溶,发现温泠溶早就愣在当场。
手机从温泠溶的手里掉下,她连忙就要往外走,“靳国呢?他人在哪儿?”
靳国是她的丈夫,也是靳家老爷子的大儿子。
“先生正在回来的路上,老爷子也回来了,还有靳家旁支,现在全都上门了,闹得不可开交,夫人,这可怎么办。”
靳家旁支一直都不乐意见到靳国一家站在高处,一双儿女都如此有成就,所以现在爆出来的消息简直正中下怀,一群人嚷嚷着就来到了老宅,找靳国要一个说法。
靳老爷子则坐在主位,脑袋都被吵得疼了起来。
就算他再喜欢靳舟墨和靳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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