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点头,刚吃完半碗,病房的门就被人一脚踢开,浑身都是火气的聂衍闯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无奈的靳舟墨。
聂衍的目光似鬼目萤火,重重落在池鸢身上,上前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池鸢的手腕还有伤,被这么一抓,伤口崩开,纱布上渗透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池鸢!你跟我走,你必须去如是的病房门口道歉!”
聂衍对其他女人向来不会温柔,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他讨厌的池鸢。
身后的靳舟墨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赞同的皱眉,“聂衍,你先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如是她现在还在抢救室里。”
池鸢疼得脸色都白了,整个人被拉得差点儿跌下床。
“嘭!”
聂茵看不下去了,直接将剩下的半碗粥直接扣在了聂衍的脑袋上。
世界顿时安静,聂衍下意识的便松开了手腕,只觉得脑袋顶上热乎乎的。
他看向聂茵,许久才找回声音,阴恻恻的开口,“你找死?”
聂茵深吸一口气,将他往外推,“你最好还是先去看看你的未婚妻,我怕她撑不过这次,直接嗝屁了。”
话音刚落,聂衍将聂茵拉了出去。
池鸢起身想下床去追,却被靳舟墨按在了床上。
“别去追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
“可我担心”
“池鸢,你自己的脸色更难看。”
靳舟墨的语气很温柔,看到她手腕的纱布在渗血,按了一旁的铃,叫医生过来。
而走廊的尽头,聂衍将聂茵推进洗手间,锁上门后,直接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凉水下冲。
等上面的粥冲干净了,他才一把拉过聂茵的手腕,将人压在洗手台上。
你是他唯一的污点
“聂茵,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你他妈现在跟其他人合起伙来弄我?”
聂茵的腰都快断了,嘴角冷冷的勾了起来,“怎么,你未婚妻躺在床上,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和我纠缠?”
这句话一出来,聂衍果然没了兴致,将她推开,整理了几下衣服。
聂茵本以为他就要做,没想到他掐住了她的下巴。
“聂茵,认清你自己的地位。”
地位?
聂茵低头,想着自己有什么地位,在他面前,不一直都卑贱如泥么?
聂衍放开了他,重新走进了池鸢的病房。
池鸢看到他回来,眉心皱紧。
聂衍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看样子是要跟她好好谈谈了。
靳舟墨也在旁边坐着,看到他这架势,叹了口气,“聂衍,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聂衍笑了笑,如火般的视线看向池鸢。
“池鸢,若不是寒辞,你根本不可能从柳家活着出来,如果昨晚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你说寒辞的名声还好么?”
“寒辞活了二十几年,你是他唯一的污点。”
这句话的伤害力,无异于千万把刀,在割扯池鸢的身体。
池鸢的双手紧紧捏着床单,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她用力咳嗽了几声,然后疲惫的往后靠。
靳舟墨贴心的递了一个靠枕过来,警告的瞥了聂衍一眼。
聂衍冷哼,直接站了起来。
“寒辞暂时护着你,我不动你,但我咽不下这口气,你最好祈祷他护你一辈子,不然等你离开了他的羽翼,你看我怎么弄死你。”
池鸢又咳嗽了几声,因为太过用力,脸颊染了红色。
她笑了一下,然后与聂衍对视,一个愤恨,一个冷静。
“聂衍,你今天过来一趟,就是为了来放狠话?聂茵说得没错,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去楼上抢救室门外看看柳如是。”
聂衍的眼底瞬间猩红,气得抬起手,但手腕在空中却被截住。
靳舟墨的眉心直跳,“寒辞还在国外,你们关系本就还僵着,别弄得大家最后都下不来台。”
聂衍的胸口顿时剧烈起伏,直接摔门离开了。
他一走,靳舟墨就松了口气,“你不该这么激怒他,聂衍做事从来不计后果,如果不是我在这,他把你打到残疾都有可能,他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不对女人动手这几个字。”
池鸢只觉得累,胸口也憋着,正好门口又传来声音,是简洲。
简洲看到靳舟墨,有些意外,但还是没多问。
“池小姐,我带你回壹号院休养。”
池鸢确实不想在这里待了,也就看向靳舟墨,“学长,谢谢。”
靳舟墨点头,很识趣的去了楼上抢救柳如是的地方。
池鸢则跟着简洲上了车,她的两只手腕都有伤,简洲贴心的为她拉开了车门,并且叮嘱。
“总裁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池小姐这段时间先不要去上班,把手腕养好,免得留下后遗症。”
池鸢“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简洲透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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