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的兄弟又是站在池鸢那边的,为了池鸢,甚至不惜跟他翻脸。
聂衍心底堵着一口气,忍不住对着靳舟墨吐槽。
“他这是为了池鸢,什么原则都没了!”
靳舟墨抬手揉着眉心,“你们就不能坐下好好谈谈,我看到群里已经有人说你们两个闹翻了。”
“舟墨,我为了如是什么都愿意做,如是是我未来的妻子,但池鸢在寒辞眼里是什么?他将来是要娶明月的,所以他这是为了一个短暂的情人,跟我甩脸子?”
聂衍一向能作,只觉得胸腔都快爆炸了,他与霍寒辞认识这么多年,池鸢是个什么东西?
他冷笑,“寒辞现在在意她,只是因为弄不清心里的感觉罢了,你没听说过么?便捷性是成瘾的关键,就像这个世界上对香烟和酒精上瘾的人比对药物上瘾的人更多,因为香烟和酒精更容易获得,池鸢就像是这些香烟和酒精一样,太容易得到了,男人都不知道珍惜的。”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以后池鸢就知道厉害了。”
靳舟墨只觉得脑袋更疼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柳家这边你打算怎么解释?”
柳家的人还在外面商量对策呢。
池鸢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同时牵扯出靳舟墨和霍寒辞呢?
柳家人想不通,柳如是也想不通。
她气得差点儿砸了房间里的东西,又碍于佣人说聂衍还在,便只好先收敛脾气。
柳如是看向柳涵,“你打听清楚了么?霍寒辞和靳舟墨,到底是谁跟池鸢的关系暧昧?”
柳涵如今一点儿都不后悔与池鸢合作,眼下自然要为她遮掩。
“柳姐姐,我猜是靳舟墨,之前我还拍到他们一起吃饭的照片。”
柳如是皱眉,不管是靳舟墨还是霍寒辞,都应该向着聂衍,向着聂衍就意味着向着她,如今却亲自上门带走池鸢,这是不给她面子,也是不给聂衍面子。
“涵涵,今晚我得再去一趟医院,你把我爸叫进来,安排一下,再去抢救一个小时,我不信聂衍会任由我这么被人欺负。”
柳涵的眼里划过一抹讽刺,但她知道,这就是柳如是的手段。
“好,柳姐姐,我会安排的。”
一刀是斩不断的
池鸢被霍寒辞抱着出了柳家,她的脑袋埋在霍寒辞的胸口,汲取一点温暖。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男人的怀里却如同避风的港湾。
爱会让人迷失,而她害怕下坠。
就这一次,就纵容自己这么一次吧。
她在心里默念着,任由自己依赖她。
霍寒辞将她放到副驾驶上,低头给她系了安全带。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除了脸上挨了几巴掌,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呢。”
霍寒辞的眉眼碾压下一阵浓烈的阴鸷,指尖却轻轻触了触她的脸颊。
“谁打的?”
是柳涵打的,但池鸢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柳涵既然选了她成为合作对象,她自然不能翻脸无情的报复回去。
既然是合作商,就得讲信用。
“你就当是我自己扇的吧。”
她疲惫的阖上眼睛,手腕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本以为霍寒辞会马上开车,恍惚中听到他很郑重的喊了一声,“池鸢!”
池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
两个医生围着她处理手腕的伤口,而她发烧的快要晕过去了。
唇边递来一杯温水,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想要低头喝,却因为这场来势汹汹的发烧,整个人都没有力气。
一个柔软的东西附上了她的唇,接着温水被渡进了嘴里。
眼前是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池鸢只觉得脸颊的温度节节攀升,逃避似的重新闭上了眼睛。
霍寒辞喂完水,看到医生已经包扎完毕,又将输液的针头扎进了池鸢的手背。
做完这一切,才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
霍寒辞坐在病床边,拿过纸巾为她擦拭着汗水。
池鸢的皮肤太白,躺在床上像个破碎的娃娃。
霍寒辞到现在都不清楚那种见到她时的悸动,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有些迷茫。
天边出现鱼肚白,他一夜没睡,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抬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看到是国外打来的电话,而且是靳明月打来的,眉心便是一皱。
按了接听键,他将手机放在一旁,一边用棉签沾了水,给池鸢涂抹干燥的嘴唇,一边询问那边什么事。
“寒辞,伯母的情况不大好,昨晚昏迷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本来想等抢救结束再给你打电话的,可医生这边让我早点儿通知家属,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霍寒辞的心口重重一震,几乎瞬间站了起来。
可留池鸢一个人在这,他也不放心,所以打了聂衍的电话。
聂衍昨晚就歇在柳家的,看到他主动打来电话,还有些惊奇。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