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重新推开门,看到池鸢阖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休息,忍不住冷哼。
“你倒是冷静,我最多只能拖半个小时,若是没人来救你,你知道后果。”
池鸢的脸颊上印着几个鲜明的巴掌印,但这一点儿都不损她的气质。
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平复着呼吸。
她不着急,柳涵却有些着急。
“你说的帮我,会不会是在故意耍我,你利用我拖延时间?如果他今晚不来,别说你,我也会被柳姐姐弄死,你已经见识过她的手段了吧?”
池鸢的眼睛缓缓睁开,语气淡淡。
“他会来的。”
柳涵见她如此冷静,也跟着冷静下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期间保镖又敲了一次门。
第二次敲门时,柳涵听到了柳如是的声音。
池鸢挑眉,轻问道:“她怎么还亲自来了?”
柳涵冷笑,“本来就没晕,怎么不能亲自来了,我这次要被你拖累死了。”
话音刚落,池鸢就躺在了地上,“就说你对我动私刑,反正只要是折磨我,柳如是都会高兴。”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柳如是苍白着一张脸,进来看到池鸢躺在地上,而柳涵一脸愤恨的盯着对方看。
她轻笑道:“涵涵,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柳涵只能配合着继续演下去,咬牙切齿的盯着池鸢。
“柳姐姐,你也知道我有多恨她!”
柳如是安抚的抓住她的手,拍了拍。
“好了好了,别耽误了大事儿,外面的人都等不及了,你弄出的这点儿皮肉伤只会让她难过几天,接下来的事情可是会让她难过一辈子。”
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池鸢从上次与柳如是间接交手之后,就知道柳如是是个极度自私的人,现在更加确信,柳如是心肠歹毒。
可这样的人,偏偏有一大堆的人捧着。
池鸢现在还想拖延时间,要做的便是激怒柳如是,让柳如是亲自动手。
所以她仰起头,挑衅的看着对方,“柳小姐,你说聂衍要是知道你这些招数,会不会还把你当成柔弱无害的兔子一样供着?”
池鸢这张嘴毒,字字句句都戳中对方的痛处。
柳如是的脸色果然变了,一脚便踩在了池鸢的手掌上,重重碾磨。
汗水顺着池鸢的额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往她未吭一声,而是继续挑衅。
“我听说你高中还逼死了班里的学习委员?这些事儿,聂衍都知道么?”
柳如是只觉得额头青筋狂跳,心脏都在剧烈起伏。
她深吸几口气,发现池鸢此时就算是半躺在地上,就算是狼狈,但姿态依旧不卑微。
她的骄傲哪怕是烧了,还有一把灰。
好啊,真是好的很。
柳如是拍了拍手掌,外面站着的保镖瞬间走了进来。
“池鸢,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池鸢没说话,她已经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多的时间,如果霍寒辞还是赶不到,那就是她命里有此一劫。
“你们给我加把劲儿,弄死她,好好拍视频。”
柳如是的语气很冷,抚着疼痛的胸口,不忘了看向柳涵。
“涵涵,走了,别留在这里看。”
柳涵怜悯的看了池鸢一眼,并未说一个字。
就在几个保镖的手都快伸到池鸢的脖子时,外面又有人敲门,是柳宗。
“如是,柳家有人来了,你先出来。”
柳如是一愣,谁会在这个节骨眼过来?
难不成是聂衍?
聂衍要来帮池鸢么?
光是这么想想,她就觉得站不稳,差点儿直接晕过去。
幸好柳涵扶住了人。
而门口,柳宗也有些着急,眼看着不远处已经有一群人走了过来,连忙又拍了拍门。
“如是,霍寒辞突然来了柳家,说是为了池鸢来的,你先回去躺着,这件事交给爸爸。”
霍寒辞?
这个名字一出来,池鸢就松了口气,眼眶瞬间红了。
差一点点。
而柳如是则直接顿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就算霍家要来人,也该是池鸢的那个前未婚夫,怎么来的会是霍寒辞?
柳宗急得脸色赤红,打开了门,“如是,你先去床上躺着。”
柳如是知道霍寒辞招惹不得,所以在柳涵的搀扶下,顺着一旁的小路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刚走,霍寒辞就到了。
柳宗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霍先生,池鸢就在里面,您也知道她这次惹出来的事情不小,如是到现在还躺着呢。”
霍寒辞的脸色很沉,他的身后还跟着靳舟墨,而聂衍则跟柳家人在大厅内坐着。
霍寒辞没说话,靳舟墨为了缓和气氛,也就笑笑。
“柳叔叔,你要不先去聂衍那里,我们把池鸢接了就走,主要她是我一个学校的学妹,我没法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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