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热又烫的。
类似于挑逗似的笑了声,实际上跟他妈带着喘似的。
薛烟浑身血液都要被逆流起来了。
许凉舟低声:“看见了吗,老子给你把荡坐实了。”
“”
鼻子一热。
薛烟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
日!
真没出息啊!
她鼻血都被这浪荡狗给骚出来了!
许凉舟那么一走,这场酒局也就没再继续多久。
气氛堵的人心情难受。
很快就散了场。
回到家,谢劲刚出院那会儿就已经给自己找了个男护工。
他没办法起来,甚至连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
就连洗澡都需要人帮忙。
护工推他进去的时候温书缈就那么倚在旁边看着谢劲。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的视线,总之他没回头。
直到浴室门被关上。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一切。
却没能掩盖住温书缈红透的眼眶。
谢劲曾经是那样意气风发的、张扬不羁的、桀骜潇洒的。
现在却只能靠着轮椅过下半生。
他是个那样天生耀眼的赛车手啊。
温书缈真的受不了。
那种无处可去的闷痛感仿佛要窒住她的呼吸,她终于颓然的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撩开衣袖,垂眸看着自己已经逐渐恢复起来的手。
她的手。
画画的。
是谢劲拼尽一切最后用他的半身不遂替她换来的。
就为了她这么一双手,他葬送了自己荣誉一身的赛车生涯。
温书缈真的过不去这个坎,真的过不去,她把所有的归根结底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甚至在想——
如果可以重来,她再也不要喜欢画画。
只喜欢谢劲就好。
可惜,人生从来只会逼着你接受,从来不会在乎你死活。
在出院之前,温书缈有偷偷的去找了一趟谢劲的主治医生。
得到的答案是,谢劲后背连接下半身的主神经被损坏,导致他无法再站起来。
做手术只有百分之十的机率能好,但在此之前,风险系数很高。
神经脉络本身就是一个最复杂的科室,伤的看不见,却能毁掉人的一辈子。
医生说,那百分之十的几率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如果一旦失败了,他的情况远比现在要更遭。
有可能会连就这样坐在轮椅上都不行,只能躺在床上,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瘫痪者。
温书缈用力的闭了下眼睛。
前所未有的破碎无助感狠狠充斥着她,即便是那六年,都没有哪一刻比的上现在。
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再睁开时,视线落在了那扇紧闭的浴室门上。
她起来走过去把门推开。
谢劲大概是在浴缸里面,男护工就站在这边门口上等。
温书缈说这里她来,让男护工可以下班。
她走到最里面。
谢劲是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的,胳膊垂在边沿上,水跟泡沫一起漫过他的身体。
他没睁眼,以为是护工,就说帮他把衣服拿过来。
温书缈也没出声,在置物架那里取下换洗衣服给他。
没吭声。
走近时,跟心灵感应似的,谢劲突然掀开眼皮,一时间,四目相对。
他将她的视线密不透风的全部捕捉住。
也看见了她眼底的红跟不甘还有心痛,以及她深深掐进了掌心的指尖。
很多时候,彼此两个都把对方了解到了骨子里的不用多说一个字儿,就能读懂所有。
谢劲跟看懂了她所有情绪似的。
他甚至比她要平静的多,无端的有种逆来顺受的感觉,可他的傲骨、他的桀骜、他的肆意,逆来顺受这个词儿根本就跟他沾不上边儿。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逆来顺受的人,他是个不肯屈服于命运的,不会跟任何事物低头的。
他们两个一样,都是不肯服输的。
可现在——
温书缈一滴泪砸下来。
还没说话。
谢劲比她先一步开了口。
他说:“温书缈。”
“这是我该受的,跟你没关系,你别瞎给自己揽事儿。”
“我觉得佛还是挺灵验的。”
当初温书缈做手术之前,他去普庙为她信佛时祈求的那句——
“让她好起来,如果非要付出点代价,我替她受。”
现在她在好起来。
那这是他该付的代价,他甘愿受着。
小乖玩意儿,男朋友提个条件成吗
他说的每个字儿温书缈都安静的听着。
她在他浴缸边蹲下。
在谢劲瞧着她的视线底下,把手伸了进去。
从他的腿一路摸到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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