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无援。
当时她真的好想好想谢劲啊。
想到胸口撕心裂肺的疼。
命运总是那么的喜怒无常,那么的捉弄人。
当温书缈一路从警察局跑出来停下的时候正好是在一栋商业大厦前面。
上面。
led屏里,正在现场直播极限越野赛车。
谢劲带领他的队伍又一次夺下了冠军。
所有灯光都在聚向他,周遭尖叫呐喊声一浪盖过一浪。
疯狂的,全是他的名字。
他站在最显眼的位置,满身荣光。
她陷入最黑暗的泥沼,满是不堪。
她再也触碰不到她的少年。
曾经的一切像刀子一样在她眼前现。
说是凌迟也不为过。
一直倔强坚韧的温书缈,终于忍不住抱着膝盖狼狈的蹲在马路边痛哭起来。
路过的人纷纷回头看她。
看这个一个人蜷缩着、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孩儿。
……
但是此刻温书缈再说起来时,她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啤酒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喝完了。
谢劲腮帮子绷的很紧,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眸底越来越沉,瘆人的可怕。
温书缈朝他扬了扬空啤酒罐,笑:“我还能再拿一瓶吗?”
谢劲没有说话。
只是死死盯着她。
脸色近乎阴沉到了极致。
谢劲五官长得很帅,但锁眉时就会显出一种凶色。
会吓到人。
但温书缈不怕。
看他没动,温书缈干脆自己去拿。
刚起身,谢劲蓦地用力攥住她手腕,狠狠拉向自己。
温书缈没有防备又重心不稳整个人重重的被跌进他怀里。
抬头,撞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温书缈心跳刹那间没由来的跳漏一拍:“谢劲?”
“温书缈。”
“你后悔抛下我吗?”
谢劲问:“这么多年,你后悔过抛下我吗?”
“哪怕是一次。”
“后悔过吗?”
这句话落地之后,整个客厅都像是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落针可闻的。
呼吸都绵延起了疼。
谢劲就那么注视着她不肯眨眼。
固执的。
等她的回答。
温书缈挣扎,试图从他身上站起来。
可谢劲完全是以一种禁锢、不让她逃的力度圈着她。
温书缈张了张嘴,最终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没有。”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从来没有后悔过。
坚定果决的,犹如六年前狠心不回他半个字儿的样子。
谢劲倏的轻笑起来。
他松开了她的手,站起来。
居高临下的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笑的懒散不经心的样子:“够可以的啊温书缈。”
谢劲回了房间。
门被摔的震天响。
温书缈在他眼里看到了从希望变成了失望,最后以破碎收场。
她缩在角落里,指甲掐入了掌心肉。
咬痕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
谢劲在洗澡,男人身体线条优越流畅至极,干湿分离的玻璃门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他裸露的宽肩窄腰翘臀。
性张力拉到极致性感。
他抬起头,闭上眼睛,让水在他脸上放肆的冲。
手插入头发往后一捋水花四溅的。
洗完澡出来,谢劲用毛巾擦干头发,镜子里映出男人刚出浴的散漫性感模样。
五官轮廓利落分明的,沿着修长的脖颈下是他刺了青的锁骨。
纹的一个女人唇印。
唇印下方还明目张胆的纹着三个字。
——温书缈。
是她咬他的痕迹。
他把这个痕迹做了永久的定格。
六年过去。
这个纹身的颜色不但没有褪去一丝一毫,反而变得愈发鲜艳。
红唇烈印她的名字。
久而久之,沾着执念侵入骨髓。
谢劲盯着看了片刻,唇角扯出嘲讽的笑。
她咬的,他烙印一辈子。
他咬的,她却说会消的。
谢劲穿上衣服,把唇印埋藏在了衣料之下。
谢劲拉开床头柜抽屉想吃一片助睡眠的药发现已经空瓶了。
他把瓶子扔进垃圾桶兀自躺床上去了。
一门之隔的对面。
温书缈原以为自己会跟以前一样睡不安稳,却没想到,她很快就睡着了,那些支离破碎的梦一个也没做。
就好像。
两个孤独的灵魂彼此互相找到了慰藉。
第二天谢劲把温书缈叫去纹身店,他的理由很简单:“已经入了职的没有老板的允许不能擅自离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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