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眼睛骤亮,不停的点头。
林言警告他:“不论是以男朋友的身份,还是哥哥的身份,安安,我都希望你不要再和孟城那些人来往。”
“你可以玩,但要有分寸的玩。”
“他们那群人的身份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玩不起。”
京圈金字塔顶层的太子爷们,撒钞票如洒水,关系网如蜘蛛网,错综复杂,权势加身,哪里是程安安招惹得起的。
……
这天晚上回了宿舍,林言开灯,祝愿还没回来。
他一脸疲惫的洗了澡,喝了点热水,上床睡觉。
睡梦里,又是那些从很
小的时候起,便如鬼祟一般缠着他不放的可怕梦境。
梦里程安安是主角,健康顺遂的长大,长到18岁。大学时却因为春心萌动,跟同系的学长谈恋爱,被学长私下里拍下床照,以此为由要了一百万;好不容易这件事结束,毕业后对感情产生ptsd的程安安又放纵自己沉溺酒色,在夜店里迷上一个酒保,跟酒保拉拉扯扯两三年,最后被酒色拖垮了身体。
这档口,程家公司也出了问题,因一桩高层丑闻而股价猛跌,濒临破产,自小吃穿不愁的程安安不得已为了家族,与不爱的男人联姻,被男人家暴、pua、看不起,从天之骄子一步步跌落成泥,人生每一个下坡路的转折点,都跟男人有关。
小时候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少爷,最终泥足深陷,再爬不起来。
第一天,天光大亮。
林言一身冷汗的从床上惊醒,静了好一会儿,下床洗漱。
凉水扑到脸上,神智回归清醒。
林言打算一会儿再给程安安打个电话,让他务必跟孟城那群一世祖保持距离。
今天一大早,导师就来实验室检查他们任务完成的情况。
昨晚实验室留了人,两个学妹熬了一宿,才把所有实验数据搞定。
今早交上去发现有一个数据明显误差较大,导师姓刘,倒是没生气,就是沉着张脸,默了半天,让林言他们重新做,周五之前必须把新数据提交上来。
他走后,整个实验室气氛沉闷,所有人都丧丧的坐在位置上,出神的看着虚空。
“怎么会不对呢?”
“又得重新做,为了这破实验我都一周没睡好觉了。”
“谁不是……我男朋友气的要跟我分手。”
“一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几天恨死实验室了……”
做实验很少有一步到位的时候。
林言拿过实验报告,一行行检查实验过程,抄出演算纸,默不作声地算了起来。
有他在,实验室的主心骨就在。
其他人抱怨了一会儿,抬头一看,林言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戴着轻度近视的银边眼镜,正神情严肃的写写画画。
清晨尚显柔和的光线朦胧的勾勒出他冷白的皮肤,乌黑的眸,清清冷冷、又干干净净,在物理系这种更多的是不修边幅、形容枯槁的男生女生的地方,林言就是一束光。
女生们欣赏了一会儿,斗志昂扬的重新站起来,继续准备实验器材。
实验器材这玩意珍贵,碰坏了可不仅仅是挨骂的事。
重新实验开始前,要先检查器材有没有疏漏,几个学妹一同上手检查,对林言点点头。林言拿着新出炉的实验数据,对照先前的数据,着重在几个数据上画了圈,然后说:“开始吧。”
……
又在实验室耗了一天的时间门。
直到夜幕降临,林言疲惫的脱下白大褂,才想起来今天一天都没跟程安安联系过。
程安安也没给他打电话、发消息。
这差不多是两人的常态了,林言要忙实验、学业,程安安被安排在自家公司里当小职员,平日里可以不作为,但关键时刻也得跟程父参加晚宴。
想了想,林言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的很快,那头,林母温柔的出声询问:“言言,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您跟我爸呢?”
“我们俩正在散步。今晚吃的菠萝咕噜肉,你爸做的,他最近就爱捯饬这些新菜品,等什么时候你跟安安回来,我让你爸做给你们尝尝。”
林家家境不比程家。
林母年轻的时候在程家做保姆,现在老了,早就退休不干了,跟林父一块开了个小餐馆,平
日里做做小生意,一个月流水也能有三四万。
小两口对程安安恭敬有余,亲昵不足,连带着也想林言对程安安恭敬些。若不是程安安从学会说话起,叫林言就是叫哥,恐怕林言也得叫他声小少爷。
谈到程安安,林言顿了下,问:“家里最近没事吧?”
“你这孩子,家里能有什么事。”
“嗯,我看安安最近没去公司上班,想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下林母犹豫了,她在程家当保姆当了几十年,对老东家有感情,“这我不太清楚,不过前天我去程家给夫人送牛肉,在门口听见夫人说这季度公司是出了什么问题……”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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