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记忆才将重新浮出水面。
届时,林言也已开启一段新的征程。
四月初, 刚纳河的河水奔腾不息。
一场春雨过后,草原牧草鲜嫩多汁,众多南下觅食的食草兽类重新越过刚纳河, 回到原始种生存的草原腹地。
草原上渐渐多出了猎物的身影, 瞪羚、斑马、水牛、角马等,煎熬一冬的猎食者们藏在树梢或草地中, 竖起的兽瞳紧紧盯着这群肥美的猎物,蠢蠢欲动。
刚纳河流经兽神山脉, 横贯辽阔无边的草原, 有‘生命之河‘的美誉。
河水最深处有几十米, 最浅处也有几米深,不过这对数以万计的角马群而言不算什么。
角马个头硕大,通体黝黑,成年角马一头重量便可达两百多公斤, 一到雨季, 数以万计的角马群便会由南向北迁徙,狂奔着迈过刚纳河, 寻找新的多汁的草场。
这场迁徙注定伴随着伤亡,刚纳河周边的芦草下, 无数猎食者汇聚, 一边隐蔽身形一边静待时机。
猎食者们的目光汇聚在角马群中心的母角马以及小角马身上。
风向的改变使这场狩猎变得捉摸不定。
角马群似乎嗅到了危险, 外围的公角马们开始燥动,最终, 一群鬣狗的出现,打破了河岸两旁短暂的平静。
鬣狗们配合得当, 骚扰与狩猎同时进行。
它们的猎物是一头怀孕的母角马, 母角马行动迟缓, 受到惊吓后更是跑出了队伍。
冲突升级。
鬣狗群开始厮杀。
“咯咯咯——”它们嘶吼着。
血腥气味随风飘散,无人注意到,远处枯草丛忽然晃了晃,一头伏底身体,威风凛凛的黄色身影出现,口中拖拽着一头成年公角马。
这场狩猎似乎也让它有些疲惫。
它盘卧在原地,慢条斯理地撕扯起公角马厚实的皮,大口大口解决掉边角肉,最后,咬起一大块角马背上的嫩肉,不疾不徐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
草原的雨季将从五月份持续到十月份,其中气温升高,天气也将变得极为酷热。
生活在草原腹地的兽人部落会在四月份定居下来,熬过酷暑。
巨大繁茂的合欢树下,合欢树叶青翠油绿,像一把大伞,遮风挡雨,一个兽人青年只穿着兽皮短裙、兽皮短袖,正忙碌的收拾帐篷。
帐篷应该是兽皮帐篷,一场小雨后变得湿漉漉的,青年迅速又麻利的拆下帐篷,放在阳光下晾晒。
这处营地看起来虽小,却五脏俱全。
木板搭建成的锅炉灶台。
石头雕刻成的桌椅、小石床,盛水用的石缸、装有调味料的陶罐,还有柳条编织成的藤架。草原的夏天最惹人烦的不是猎食者,而是无处不在的苍蝇、飞虫。
有了藤架,苍蝇们好像从上面闻到了什么气味,远远的绕开营地。
距离合欢树不远的位置,一道金黄色的身影徐徐出现。
它伏低身体,脚步轻盈无声,残忍锐利的兽眸注视着远处的人影,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正蹲在阳光下,拍打着兽皮的青年警惕的回过头——
林言只感觉扑面而来一股热度,顺滑厚实的鬃毛如流动的金子溶液,自然的划过他的腰肢、大腿。
兽皮裙被顶了起来,温热的鼻息打在小林言上,雄狮威风凛凛的一张脸出现,带着点甩流。氓性质的嗅了嗅,接着不紧不慢的伸回脑袋,漫不经心地跳上石床,开始阖着眼睛犯困。
这样一头庞然大物,接近四米的身长,重达两百五十多公斤,浓密茂盛的鬃毛覆盖脸颊、肩颈、腹部,四肢雄壮有力,爪子厚重,就连尾巴,轻轻一甩,都能把石缸拍碎。
如此具有威
胁性、恐怖性,却懒洋洋地撩起眼皮,任由青年指着鼻尖恼恨的骂。
“阿斐斯!”林言手忙脚乱的捂好裙子,白皙的脸颊热出了绯红,蹙着眉头:“——你现在是越来越可恶了!”
雄狮不理他,颇有些无聊。
今早起床林言才发现两条内裤都被大狮子这个坏家伙咬碎了,珍贵的丝绸布料就这么散落在草地上。
成年后的大狮子一天比一天心思莫测,不是动不动顶他,把他怼到床上,压住不让动,要不就是撕他的衣服、咬他所剩无几的内裤。
林言很想打它一顿出出气。
但大狮子如今的体型,林言打它就像给它挠痒。
当年一个劲的溺爱,导致现在一点也不听话。
林言第无数次体验到叛逆儿童家长们的心情,含着辛酸泪,麻利的处理起‘阿斐斯‘带回来的里脊肉。
阿斐斯这个名字是林言认真取得,在兽人大陆上,这个名字代表着‘长寿、健康‘。
那时的小狮子还会甜甜的舔林言的下巴,软软的撒娇。
现在——
林言:“……”
算了,不说也罢。
他蹲在水缸前,柔韧雪白的腰腹下陷,线条流利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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