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去看她时,又发现几个刁奴很是轻慢她,这才气不过的。”
他当是什么事,却原来是这些家长里短,不由得哼了一声:“我这个太子当得倒是好,连右仆射如何安置妾室,也要去管?”
云弥用发尾轻轻蹭了蹭他坚硬肩骨:“我知是为难殿下……可毕竟瞻云陟屺之情,终究容易失了分寸。”
她若是能为他失一回分寸,别说把人接回国公府,住进皇宫也使得啊。
真是个笨小娘子。
李承弈低叹,转头埋入她温热发间:“……晓得了。”
这样静抱了会儿,她就觉出他那处再次炙热灼人,挣扎片刻,还是红着脸问:“殿下这样,能睡着么。”
他又是一掌拍在她腰臀后:“叫你别招了。”
先是一静,口齿间不甚清晰又道了一句:“……我不要你跟我交换。”
云弥心间重重一跳——他是想要她,但不想是在她开过条件后。
一时间心绪更加纷乱不定,只用力抱紧了他。
照旧还是起早送她回府。
不过这人今天格外脸臭,晨起后便没有给她个好脸,净过手后,还故意将水珠甩在她新制的间裙上。
云弥抵额,告诫自己不要同他计较。
“转过脸来。”马车不疾不徐,他还在理直气壮地发号施令,“尚未卯时,天都没亮,你盯着外头做什么?也不怕把脖子折了。”
云弥掉了个方向,改为盯着车壁上所悬挂的绯色香囊。
他刚要再数落,外头传来驭官恭敬的声音:“郎君,到了。”
李承弈悻悻止住话头,挥了挥手道:“走吧,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云弥咬一咬唇,躬腰攥着裙裾向外小走两步,又突然回过头。
他正一眨不眨望着她。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松开裙摆,猛地转身,向前扑进他怀里。
李承弈猝不及防,下意识接了个满怀:“你——”
她已仰着润白细腻脖颈,柔软双唇印上他喉结,一触即走:“……已是第二天了,便不算交换。”
他低头凝视她,那双分外深黑的眼睛愈加看不见底。
半晌,才沉声向外嘱咐:“再绕一圈。”
驭官虽不明就里,却也知趣地不多嘴,又驾喝起马来。
“……胆大包天。”他这才垂下脸吻她颈侧,“谁教的?”
云弥连耳尖都是红的:“……李虽迩。”
李承弈低低笑出声,撩起她层迭裙摆,大掌游移轻抚:“阿弥觉着,他是个好老师么?”
云弥忍着轻喘:“……尚可。”
“只是尚可?”他修长指尖轻车熟路,欲让丛林拥有潺潺溪流,“你当真不知他可贵之处?”
云弥双臂收紧,整张脸躲进他颈窝:“不知……”
“没良心便是这样了。”他压着声音,轻拢慢捻抹复挑,“屡屡被你气到梗塞,还是只有你这一位不成器的学生,竟就不知感恩。”
云弥难受地向上躲,他也忍到了极致,拉着她的手去勾他腰带:“替我解开。”
她早不知云里雾里,哪里会解那繁琐绶带结,几下不得要领,干脆摇头,像极了撒娇。
李承弈低低嘲她一句,三两下扔开了腰带,将她重重放下。知她会忍不住,又迅捷堵住她的唇。
她于此事上一向反应慢半拍,今早这番却入得极为顺畅。他攒了一晚上的郁气这才得以长舒,摁着她后腰,顾及时间不多,只一味九深一浅。
她声音被牢牢堵住,四肢百骸的酸痒不得发泄,唔唔两声,失控去抓他肩背。
他骤然就得了她淋漓,这才哑声笑问:“今天怎这么不中用。”
又迫声问:“且再答一次,你的老师如何。”
云弥浑身脱力歪倒,全凭他手掌禁锢,胸膛剧烈起伏,求了饶:“……是,良师难觅。”
1阿姨:庶子女对生母的称呼。(补充:查了几篇文献,没找到确切区分,但是个人感觉以隋唐的社会风气,叫生母阿娘、嫡母母亲应该也是可以的。这里是因为云弥另有名义上的生母,叫的就是阿姨,后面会出场。)
2随扈:跟随皇帝出行。
3瞻云陟屺:比喻非常思念亲人。
4驭官:驾驶马车的人。
5绶带结:即复耳双线十字结,彰显等级身份的重要服饰配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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