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好,除了爱生气之外,我觉得他最讨厌的就是老会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我只不过是他眾多情人里的一个,还是最不怎样的一个,但他安排我进入他以前的学校,又送一枝刻有他字跡的笔,如果我不是太有自知之明,我可能会像他其他情人一样以为自己很特别。
不过,我想,安排这间学校只是因为比较好办事,毕竟有毕业校友的身份在。如果我要安排人家走后门进一间学校,我也会选比较熟悉的学校。
这么说来,他是这间学校毕业的,那痞气男和正经男大概也是,难怪正经男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舒然?」小酒涡拍了我一下。「发什么呆啊。我把号码输好打给我自己,然后就可以知道你的号码了。」说完,她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看着自己的手机念出一串号码,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起来:「你知道吗,后三码是你生日耶!你居然会忘记自己的手机号码!」
我不只知道后三码是我的生日,我还知道我生日前的三个数字是他的生日。
有一瞬间,我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下。
*****
今天发生的事有点多,我一直到回到住处时都还有点恍神。
我缩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被我放在茶几上的笔,什么也没想的在发呆。天色何时暗下来我也不知道,我是被钥匙开门声惊醒,还来不及站起来客厅的灯就被打开了。
「怎么不开灯?」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问道,左手背贴了贴我的脸颊:「你眼睛红红的,身体不舒服?」
他的手凉凉的,蹭在上面满舒服的,我回道:「没什么,可能是看东西看得太久。」
他大概也注意到了躺在茶几上的笔,问:「喜欢?」
「嗯,挺喜欢的,谢谢你送的笔,我去做饭了。」我突然觉得我的动作太那个啥,气氛也太曖昧了,我嗖的从沙发上跳起来衝进厨房。
进到厨房后,我打开水龙头,拢了几把水泼湿脸,清醒清醒。
他跟进厨房,在餐桌边坐下。跟平常一样,我在厨房做饭时,他会坐在餐桌边,偶尔打打下手,更多的时候是当个大爷等开饭。
我打开冰箱,丢给他一瓶瓶装水后才找出晚饭要煮的菜。
「学校如何?」他问。
我顿了一下洗菜的手,道:「很不错。有个小酒涡很祟拜你,一口一个严朔大哥。以她的年纪,她叫你叔都不为过。」
「小酒涡?」
「哦,她叫徐梓爱,脸上有个小小的酒涡。」我解释。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有偷偷替人取外号的小习惯,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正经男和痞气男的外号。
「那应该是徐家最小的千金。」
「你认识?」我回头问。
「我和她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
我听着怎么有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感觉?不过,我还是哦了一声作为回应。
那种生意上的事不是我该过问的,我也没兴趣。
他走到我旁边伸手打开流理台上方的厨柜,拿出放在最上面、最里头的一瓶红酒。
由于万恶的胃疾,酒也是违禁品,基本上在我住处是发现不到酒踪跡,除了我现在盯着的那瓶我拿不到的红酒。
可能我的视线太赤裸裸,他抿了一口倒在杯子里的红酒,并且故意拿到我面前晃了晃,问:「想喝?」
我舔舔唇,点头。
他这个人嘴挑得很,能被他看中的一向都不错。
他没说好或不好,只是一口乾了那杯酒。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杯子里的液体变得涓滴不剩,我正想向他痛诉他这么做太缺德、太残忍,我的下巴突然被抬起来,然后他就亲了上来。
靠,用嘴餵酒的招数太犯规了啊!
等我艰难的在他舌头的纠缠中把红酒嚥下去后,他才离开,把我嘴边溢出来的红酒给舔乾净后低哑的问:「好喝吗?」
我大概被酒精给醺坏了脑袋,我拉下他的领子主动吻上去前说:「好喝,我还要。」
他一把把我抱上流理台,我搂着他的脖子和他的舌头打架,男人普遍都有点侵略性,我咬了一下他伸进来的舌头,趁他舌头缩回去的时候,我的也跟过去搜刮残存在他口腔里的酒液。
我还在努力汲取所剩不多的红酒,他一隻手扶着我的背,一隻手已经鑽进我裤头摸上有点抬头的性器。
我转过头喘气,「去床上!」
「我们还没在这里做过。」他顺着我的脸颊亲到耳朵边说。
「我不要在这里!」我捶了一下他的肩臂抗议。
厨房是最后的圣地,我要誓死捍卫这一块纯洁的土地!
「你真囉嗦。」他咬着我的耳垂说,说完就把我扛起来,还是那种扛米袋的方法!
「严、朔!」我气急的拍打他的腰部。
我的胃嗑在他肩上,刚喝下去的酒都快被他颠出来了!
到了卧室,一阵天旋地转,我人就在床上了。
他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脱衣服,先解开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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