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是满是眷恋与睡意。
「好,这会子你说什么我都好……」亲眼目睹他连夜来的辛苦熬夜,身为其妻的千代不免心疼不已。
千代顺着秀发轻抚着他的头,但见他在千代的柔触下感到酥麻麻的闔上双目。
锁骨以下,不出片晌,起伏变得非常规律。
伊周的睡顏异常的天真甜美,像娃娃一样的可人,总能激起女孩子欲好好替他打扮、玩弄他的调皮想望。只是她克制住,深怕这样做会打扰到他得来不易的小睡。
还是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陪伴他做着令他愉悦的美梦,足矣。
室町邸的运气如此,远在另一街区的道长可没这般好运了。
「全身无处自在,难受极了。」道长卧在床榻,浑身的寒气抖也抖不掉,挥也挥不去。
走在殿外的僕役还穿着薄衣,屋内的道长则浑身被被衾紧紧裹住,让路过的人有种空间错乱的感觉。
「医师说您是得了寒病,得好生疗养。」下役们这样安抚着道长,当他们安抚时心里无不颤抖着,典药寮的医师有言寒病得以肉品等燥物燉煮,食补的调养方能加速病癒。但天皇下令禁肉一个月,东、西市的肉物绝跡,没人生得出肉来。
「我要吃肉!」对于已连续吃了数天素菜的生活,道长已显得相当不耐烦。
「主公,您再忍些,禁肉令还得持续一些时日。」下人们怯怯的回道。
「我不管,无论如何就是要给我生出来!我是左大臣,难道还怕区区一个毛头小子?」道长的病体教他的脾气再也抑制不住,他狠厉的教训家僕们。
于他而言,无妥协的馀地。
室町邸方面,伊周在桌几前读着齐信的一封信,上头记载着道长目前的状况。
「原来是这样…想吃肉…」伊周嘴里念念有词,这则资讯提供他的是无比的良机。
俗话说得好,雪中送炭定比锦上添花更暖人心脾,他明亮透澈的眼珠子瞬间覆上一层灰幂,曲线柔和的唇际呈现的是邪恶的魅笑,那灰暗的笑容散发着野玫瑰般危险的美与致命的吸引力。
他有把握,此回他将澈底夺回道长的心。
「母君,母君!松君想吃橘子,能不能剥给松君吃?」松君的声音嫰如幼猫的呼喊,极明显的正向千代撒娇,此音触动了在旁读信的伊周最敏感的神经。
他虽面带诡譎的的样貌,灵敏的耳朵早已竖了起来。
「真拿你没办法。」千代温柔的笑着,她伸手攫了颗放在碟子中的橘子。
「什么?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这下,伊周的注意力全自信纸转移至一旁的妻子与儿子。可谓居魏闕而思江湖,外表真看不出来,还以为他犹在读信呢!
千代剥好橘皮,撕下一片递向松君。
「啊…嗯…」
「……」
当松君距离千代指尖上的橘片仅一寸之遥时,乱入的伊周大口一张,一口叼走千代准备餵给松君的橘片不打紧,连千代剥过皮的橘肉也全数被伊周咬走。
「哇!橘子可真甜啊!而且又是千代亲手剥的。」伊周在桌几前的阴沉全蜕变成煦日暖阳似的甜美笑靨。他故意大动作的嚼着,露出来到天堂的喜悦感。
「……」松君圆亮的双眼越来越湿,眼泪不听使唤的氾滥至眼眶周围,形成伊周时常具备的煎蛋眼。
「啊~父君欺负人!那是母君要给松君吃的!」松君猛地跳脚哭吼。
「臭小子,要吃不会自己剥吗?成天好吃懒做的…」伊周不以为然的斜眄松君,那姿态即以胜者眺视降者。
松君灵机一动,相当识时务的跳入千代的怀中,以伊周颇痛恨的口吻道:「没关係,橘子就让给父君吧!反正松君已经有母君了。」
那语调如同在奚落着伊周失了宠一样,模样洋洋得意。伊周简直忍无可忍,他的拳头攒得好紧好紧。
「够了!」他愤怒的叫道,「千代是我的!」伊周大力的抢过千代并牢牢的抱住,向松君宣示主权。
「母君是我的!」松君眼见亲爱的母君被父君抢走,也不甘示弱的像无尾熊般的环抱千代。
「臭小子闪远点儿,我认识千代时,你生母连个肚子都没有,凭什么跟我抢千代?」
「这些日子都是母君替松君梳头的,您可曾替松君梳过头发?所以,母君是属于松君的!」
「臭小子再顶嘴啊?」
「怎样?臭父君,大坏蛋!」
「咿~」
战火在两人的眼中互相燃烧,互以电眼所產生的电流攻击对方……
「好了啦!你们可有想过我的感受……」千代在旁担任和事佬劝解两人的纷争,熟知越劝越惨。
这场千代争夺战还会继续如火如荼的展开。
伊周施展他身为家长的权力,将松君送到劝学院就读,并且约法三章:「父君小时候是顶着劝学院榜首的光环毕业的,你如果没有达到前三名的话,就不必回家啦!」
这招也够狠的,让松君欲哭无泪。这摆明是伊周要霸佔千代所耍得计谋。
为爱疯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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