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正一边搔着命妇之君的肚腹,边欣赏定子温婉美丽的侧脸,经时间的推移,定子身上散发的成熟嫵媚越来越浓密,愈加吸引男人的目光。
望着望着,也就陶醉其中。
定子老早就注意到天皇灼热的注目,此刻,她放下手边的书册,往天皇看去,恰巧遇到他如痴如醉的笑靨。
「皇上,您怎么净看着我?」定子感到好笑的问。
「没有啊!因为定子你真得好美。」天皇挪身至定子身侧,亲暱的玩弄她柔如蚕丝的青丝。
他的视线转移至定子膝上的书籍,那本书籍的纸张早已泛黄,且页与页之间蓬蓬松松,应当被翻过许多回。天皇拾起书翻了翻内页,里头的诗文颇是熟悉。
他点点头,止不住口中的讚语:「定子好认真,想必这本古今集早被你背的滚瓜烂熟了吧?」
「没有到滚瓜烂熟的地步啦!」定子谦谦的答道。真正的高手总会明白自己的不足。
天皇把玩着古今集,忽然灵光闪动,他用一种捣蛋调皮的的眼神瞅着定子。
随后,竟出乎意料的拉了几帐挡在两人之间,定子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皇上这是?」
天皇暂不回答定子的问题,随意翻览着书籍问道:「弥生三月朔日,在原业平朝臣咏了什么和歌?」
经天皇这么一问,定子方知原来如此。此事的确新颖有趣,不过要是自己不小心口误或记错了那该如何是好,故忧喜参半。
在住所里调侃着齐信的千代与清少纳言,忽逢主殿司的人到来,兴致昂昂遭如此打断,四人停下言语看看对方到底是要说些什么。
主殿司的人见聚集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才继续说:「皇上召式部与清少纳言上登华殿,并带齐古今集二十卷。」
齐信与实方皆是头一回听到煞此奇怪的指令,异口同声的问着对面隔着一层帐子的女孩们:「你们平常到底都做些什么工作?」
千代见怪不怪的道:「没什么,就简单的陪侍皇后而已,只不过有时会有些意料不中的临时命令。」
清少纳言彬彬客气的对待两位男士,和方才打笑的态度可转了一百八十度。「委实失礼了,我们俩得参上去了,此回招待不周,下回再来聊吧!」
「也是…」实方齐信明理不为难两位的起身,之后才轮着清少纳言将书阁上的古今集全然取下,与千代一起分摊,揣着书离开卧房。
有趣的是,实方与齐信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在不远处偷偷窥视着两名女官的风采,女官们手无闲暇攫扇与遮面,故两人的容貌仪态皆教他们看得一览无遗。
「草庵这女人生得倒挺风流雅致的。那名唤作式部的傢伙,想不着才这般岁数。还以为她满双十了呢!」齐信远而察之,不免嘖嘖称奇,尤其是千代的年纪,他原以为能毒舌至此,经验老成的人物,应该早满二十岁了,想不到只是名十五岁左右的小姬君。
「唉呀!女人的真面目总隔座山,我老以为式部与师内大臣年纪相仿,如今看来她比我想像的小许多。只能说得再实事求是些。」实方頜之同意齐信所言,并添加自己对千代的看法。
清少纳言与千代匆匆前往登华殿,虽然大抵猜得并非何等重大急事,方才主殿司派来的人的语调倒像天崩地裂令二人不由得加快脚步。
抵达登华殿,从对屋远远瞥览,乃见天皇坐在近廊外缘处,登华殿妻户之口立了一处藤草纹质的几帐,两人大步向前朝天皇问候。
天皇不等二人开口,率先以眉飞色舞的神色问:「古今集都带齐了吧!」
清少纳言与千代相覷片刻,她们不明白古今集的重要之处。
「是的,皇上,都带齐了。」
「那好。」天皇满意的莞尔,「你们快些坐到我这边来,不必拘束。待会儿我要考考皇后对古今和歌集的参透程度,你们可听好,倘她有背错,便取一粒棋出。」
看到天皇跃跃欲试的神情与语锋,千代与清少纳言这才犹如醍醐灌顶,原来天皇是要玩这种游戏。
两人依天皇的指示当场坐下,隔着几帐的面色虽没有亲得阅目,定子的紧张与心慌意乱可自氛围静静体会出。
天皇自古今集一首一首的考出来,每次问的方式都不大一样,有时问下句如何,有时考作者为谁,有的甚至只问日期与作者,让定子背答出应为何歌且内容为何。
天皇不予定子缄默权利,硬性要求对方一一作答。
定子含蓄了点儿,时而放慢答题速率,时而压低声量,但这些情况都在一个前提之下,倒背如流毫无一丝差错。
天皇书越翻,越觉得不敢置信,通常就算再记的滚瓜烂熟者,遇着抽背考的状况下,难免口吃或口误之类的,这些现象在定子身上完全不着痕跡。他越想越觉得得抓到定子的漏网之误才肯罢休,故赌着一鼓气,硬是要考到定子出错。
可是打从下午直至傍晚,足足超过十卷有馀,定子依旧不为疲惫而露出破绽,她的条理仍然清晰有理。
清少纳言和千代俟听一旁疲累归疲累,依然不敢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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