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当黄昏西斜、白石回到家里时,他看到平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挣扎的心,害怕被他拋弃而想要逃开、却又渴望他的体温的情绪,让他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动也不敢动。
平野抬头看見他,放下报纸,走了过來。
「敏。」边唤着边环住了他。
白石全身划过一阵紧张与快樂混合的颤抖。
「敏。」平野的唇覆上了他的。
不同于羽多野好似要吞蚀掉他的吻,平野的吻就算再激烈都还是存在着一种本质上的温柔,白石陶醉在这种感觉中。但猛然地一个念头跳入他的脑中:会不会有女人已经也享受过这样的吻了?
他忽然推开他,把头转过去。
「敏,你最近是怎么了?望月的经纪人已经跟我連络过好几次了,你要知道,她还小,是玩不起你的游戏的。」
白石感觉怒火往上烧。
「我的游戏?那么說你是没有在玩游戏囉?你对那个女孩是认真的囉?」
「敏?」
他又转回头面对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短发女孩,連社长都无意间看到你们兩个了,你们是不是天天约会?我是为了不要烦你才和舞子在一起的,反正你是个普通男人,女人对你來說比较有魅力。」
「敏,你在說什么呀。」
白石提高声音。「那天我都看到了,你和那个灰裙白衣戴着大耳环的短发女孩,兩个人那么亲蜜,还一起上了車,之后你们是回你家去了不是?」
平野感到脑中轰的一声,白石看到了?而且还误会了?
「不是的!敏,艾达她是……。」
还没來得及讲完,白石就已经把他的话打断了:「艾达?喊的那么亲热!」
「不是的!」他把白石的肩按在门上。「艾达她是你的歌迷!!」盯着白石的眼睛,他把來龍去脉给讲了。
可是白石不接受。「那你如果对她没有好感,为什么会亲自去跟她谈?不要骗我了。就算不是这样,那些女人都是没有节操的,說的话能信吗?不是想经由你接近我,就是想藉这个理由接近你!反正怎样我都不会相信的!!」
「敏!你冷静一点,为什么要这么怀疑别人呢?她是有点奇怪没错,但我相信她說的话是真的。你要怎样才能相信?」
「我不要相信别人,我只要能相信你就好了!!」白石喊。
「你要我怎样才能相信我?」
「你爱我?」
「我爱你。」
「那么,给我。证明你还愿意碰我,我不要求全部,现在我只要求你碰我。」白石看着他說,自己伸手去解开钮扣。
平野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低头去吻住他的唇,停了一会儿,然后連带着把他抱了起來,走向卧室。他明白白石是不会放弃怀疑的,他会和他心中的假想敌作战。要求自己只是在确认自己的爱情,因为白石他知道平野是个正常男人,而不管他能给到什么地步都是白石的胜利。把白石放在床上,他毫不犹豫地卸下白石的衣装,把眼前的问题全都先拋开,只沉溺在手中的肢体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溶去一些疑惑。
白石冰冷的指尖划在他赤裸的胸前,引诱着。他的眼睛早已学会对羽多野留下的足跡视而不見,他用唇來代替画笔涂去那些印记。娇美的囈语喃喃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加快了的呼吸声打起了拍子。他把白石紧紧地搂在怀中,一边玩弄着那贪心又羞怯的中心。虽然他无法进入他,但现在这里只有他们兩人,是的,只有他们兩人,在一起。永远都要在一起。
波潮退去,白石睡着了,他坐起身來点起一根菸。
这世上有没有地方是可以容许他俩拥有彼此的心的?这世上有没有地方是可以让所有人都不受伤害的?
68
「我知道我们班上只有我会日文,但为什么我就非去不可?这个月又收了兩个学生,我很忙的。」王沁喷口烟,把菸灰缸拉近点。「因为大家都要去?不能少我一个?这不太能算理由吧?好,好,你让我再想一想行不行?我要掛电话了,好啦!」
拋下话筒,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样是”俘虜”的主题曲,只是现在在她房间回盪的是电影原声带。
她把菸拧熄,又点上一根,正想转身去打开小冰箱拿饮料时,电话又响了。她放弃对饮料的渴望,拿起话筒。「喂?」
「……艾达?是我。」
她笑了。「明宏?真没想到你会打电话來,有什么事吗?」
平野在话筒那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敏他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
「你要回台湾的前一天晚上,我下來时和你交谈的经过,他全都看到了。
」王沁停了一下。「看到了?然后呢?他误会了吗?」
「对,而且很严重,严重到当天晚上就把望月找來了。」
很稀奇的,王沁一时间說不出话來,沉默了几秒鐘才问:「你没有跟他解释吗?」
「我当然有。」平野又叹口气。「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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