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昫刚至楼下,魏青早已派人绑了管事过来。魏昫凌厉地扫了他一眼,带路。
那管事打了个寒噤,踉跄着往前走去。
一行人行至南湘住处,魏青赶忙上前敲门却无人应。
许岚盯着那扇门暗自紧张,只要拉开这扇门,让魏昫亲眼目睹季臻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更或是她已然被人玷污,魏昫是不是就会因此厌弃了她?
想到这,许岚心中竟生出丝丝快意。魏哥哥他,一开始喜欢的明明是她,是季臻从她手中将他抢走。她,她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门被撞开瞬间,魏昫已经迈了进去,许岚紧跟在他身后,只见满室狼藉,桌椅倾倒,碎了一地杯盏瓷器。
魏昫慌忙走入里间,却听到隐隐有男人的呻吟声传来。
魏昫眉头紧锁,许岚心跳得更快。
魏昫一脚踢开床前虚掩的屏风,却见红色纱幔垂下遮的严严实实,隐约只见隆起的被子不停抖动。
谁?啊是谁在那里!,男人似痛又似欢愉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来。
魏昫噤了一声,挥退众人,下一秒纱幔被扯开,被子拉下,被咒得鼻青脸肿,看不清原本面容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许岚双眼倒竖,怎怎么可能??
魏昫皱着眉一把将他甩到地上,你就是南湘?
男人早已被吓破胆子,颤抖着不停点头。
魏昫拔出腰间佩剑,直直顶在他颈边,问道:季臻在哪里?
却说季臻气得冲出戏楼后,就往后院走去。只这一处回廊曲折,她绕了几圈也没找到出路。正恼怒时忽听见说笑声,定了心神她忙往那边走去。
原来是那片翠竹旁掩了一间屋子,窗纸印着烛光应是有人在里面。想着找人问一问路,季臻上前敲门,却不见人应,可是里面分明就有人声,她不死心又继续拍打门窗。
过了许久,终于有人开了门。来人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胸膛,上面隐约还可见斑斑红痕。他似混不在意这样裸露在人前,还侧身让了路,似是示意季臻先进来。
见季臻站在原地不动,那人高挑着眉对她笑了笑。季臻只觉面前一切十分诡异,踌躇着,又听到女人一声娇吟,王爷啊你你怎么还不进来啊
你啊你看他好坏就就会欺负璎珞啊啊
她下意识朝里望去,却见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四肢伏地,像是动物一般跪趴在地上。她身后同样跪立着一个同样精赤的男人。男人顶在她股间不停耸动,她倒悬的一双乳儿,竟像是饱满的蜜瓜一般被撞得往外晃,又被男人顶着像狗一样朝门边爬来。
视线相交的瞬间,季臻听到她高声尖叫。却换来男人的低吼,嘶别夹。
男人拍打她的屁股说道,荡妇,夹的这么紧,是喜欢被人看吗?
女人叫得越发娇媚,王爷王爷啊你再再不来璎珞就要被人看看光了啊
面前的人嗤笑一声,你不就是喜欢被人看到你这幅发骚的模样么?
他盯着季臻打量了片刻,暧昧地笑道:夫人,要进来吗?
季臻两颊通红,慌张退了两步忙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隐约竟听到那人在身后笑道,有趣,怎么像个兔子似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撞上一人季臻方才停下。季臻只觉头晕目眩,想到许岚还在等她,她要快些了结了这边的事赶回去,便抓了撞到的那人问道:你知道南湘住在哪里吗?
那人皱了皱眉,指了不远处,顺着这条路往前走拐角就是。
季臻道了谢继续往前走去。
红玉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呆了片刻,又跟在她身后追了上去。女人看上去不太对劲,且她抓住自己的手实在是有些过于灼热了。
眼见季臻敲开南湘房门,进了屋内,红玉双拳握紧,那南湘才来此地不久,就勾搭了好些高门贵客,且还男女不忌。季臻她又为什么会和南湘纠缠在一起?
红玉心中好似翻江倒海,她在宛城时,明明不是这样的女人,难道竟是他看错了她么?他呆愣愣地站在门外,忽然间却听到杯盘摔碎的声音霹雳哗啦响起,接着是女人的惊叱,你你做了什么?
红玉忙附耳到窗前,南湘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隐约只能听到争吵声。
南湘痛呼一声,高声吼道:你以为你跑得了么?
尚书大人的夫人,尊贵的成阳郡主,要是被人发现与我这样的戏子私下里纠缠不清,你以为别人会怎么想?
畜生,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季臻怒得啐他一口。
南湘气得抬高了手就要打她,却被突然闯进来的人一拳打倒在地。
看清来人,南湘喘息道,好好你个红玉,你竟然敢打我,你不怕我明儿就让班主撵了你吗?
红玉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季臻身旁,女人满面潮红,虚弱地靠在桌边,他忙问道:你怎么样了?还能走吗?
季臻双眸水红,无力地摇头。
我和你说话呢,你嘶你听到没?,南湘又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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