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咬了他一口,几乎要给他嘴唇咬出血来,平树抖了一下,但还是想用唇舌去安慰她突然的犯浑。他紧闭着眼睛,身子朝后仰倒去,手臂软软地撑着身子,刚刚探出舌尖,忽然感觉宫理离开,她扣着他的下巴,拇指用力按着他的牙齿,逼他张开嘴来。
平树惊愕睁眼,就看到宫理低头看着他。
宫理明明喜欢极了他刚刚的撒娇,却逼问道:“就说这个吗?”
平树茫然的看着他,他想说点什么,牙齿就磕到了宫理的手指。
宫理心里越来越膨胀:快点说,说喜欢我,说想跟我在一起。
她恶劣就在于,明明是她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却要逼他说。
平树多聪明,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
宫理逼他告白,也几乎是等于她在告白了。
正因为她此刻下的是前所未有的决心,所以才更无法说出口;因为她恐惧于作为破坏他们“朋友”关系的先手,所以才更不敢先说。
这也证明,她不想躲他。
在别人眼里觉得是不公平,平树却觉得滚烫一片,垂下眼去,咬着她手指,含混道:“……喜欢,宫理。”
宫理浑身僵硬,抽出手指。
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只是被逼着乖乖配合,抬起眼来,圈住宫理的腰,在她怔忪的表情中,一字一顿道:“我想跟宫理一直在一起。”
平树手臂收紧,他说了比任何喜欢都重的话:“你要是想踹了我,我就缠着你。你要是想躲我,我就一直找你。直到你真的再也不想见我。我会……很烦人的一直抓着你不放手的。”
宫理眼睛有点发酸。
她知道,平树洞悉了她,也包容了她。
这话要在别的人听来,或许有些可怕痴缠,但宫理却明白,他知道她后悔过、不耐烦过、与人错过,他会做那个缠人的一方,会要让所有的后悔与错过都被他义无反顾的挤开。
直到宫理确实不再爱他了。
宫理突然明白了,那些相恋的人们为什么愿意做看起来愚蠢的承诺。
连她此刻都想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就是因为太想抹去另一个人心里的不安,太希望他像一只初生的羔羊,一条温顺的家犬一样全心全意依靠着你。
但宫理终究不是会乱做承诺的,她只是手抚过平树的脸,像是要用钉子将他穿透、钉在她心里似的:“你说到做到。”
听起来多不讲道理又不体谅人的回答。
平树却像是得了她的告白一样,瞪大眼睛,嘴角忍不住勾起来,欢欣道:“我、我肯定能!我会做到的——”
宫理却有点哽咽,她手撑在眼上,觉得自己怎么会……遇上平树这样的人。
她快速地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含混道:“……对不起。”
平树惊讶。
宫理又自嘲地笑起来:“啊,我真是,什么人啊。明明是我想到你可能会离开,感觉心里难受的不行。明明是我,在刚刚只是想到你会死掉,就吓到了。”
平树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起来,耳膜都一鼓一鼓,狂喜涌动着让他手指忍不住收紧。
宫理捋了一下湿乎乎的头发,坐在他腿上的屁|股动了动,她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我应该早点说的。我不知道,感觉喜欢这个词不够,但……”
爱这个词,她说不出口。
平树却笑得眯起眼睛来,他不用她说,鼻尖蹭上来,用更小的声音道:“宫理,再亲一下吧。”
宫理抱着他后颈,两个人像是晕过去一样倒在行军床上,破烂的行军床发出嘎吱的声响,她只感觉平树的呼吸嘴唇不是那种纯甜,而像是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甜味的白开水。
啊,或者说应该是淀粉类,又饱腹,又能在唇舌间细品出踏踏实实的甜味。
她感觉到脑子有点放空,俩人拥抱着像是能蒸干温暖对方身上的水分,她能听到自己呼哧喘的声音,也能感受到,平树手像是反复确认她是不是宫理一样,抚过她后背手臂。
她每当感觉要勾起一丝欲|望,就感觉跟他亲昵的舒适感几乎要让她陷入即将睡着前最惬意的困倦……
到俩人并排躺在行军床上的时候,平树呼吸还是很重,他一条胳膊被她压在身下,估计都麻了,他也没说。
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指尖在缠绕着宫理银色的短发,仍然是在做梦似的恍惚。
宫理真的想笑,平树明明是很容易哭,却面对她的欺负很会包容;他明明不自信又害羞,却回应起来格外的主动痴缠,甚至她嘴唇离开的时候,他还晕乎乎地忘记收回舌尖。
这是只有她才能品尝到的美味内馅。
她不会说出来的,平树知道了就会紧张和刻意。她只会以后变本加厉地欺负他,或者是引他主动。
宫理靠着他肩膀,心里鼓胀,脑袋困倦,她把浴巾往身上扯了扯,把他胳膊从身子底下拽出来:“你是不是傻,压麻了都不知道说。”
平树轻笑了两声,他整个人翻转过来,压在宫理身上,脑袋埋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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