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彩色衣袍的oga擦肩而过,路上有人对那群oga伸手,做出了打车一样的手势,其实就是就要关顾生意的意思。
但这群oga却并不停留,快速的闪身走进了窄窄的巷道。
平树也看到了其中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当时出现在老萍身边的三十多岁的oga,好像是叫依雷特。
果然,宫理骚动了一切能扰乱格罗尼雅的势力,甚至包括早就对格罗尼雅不满的oga反抗组织。
在平树斜下方不远处的大教堂内,宫理正在一群身患辐射病的信徒之中,握着他们溃烂肿胀的手臂,看着他们病变的眼睛与掉落的头发,轻声与他们交谈着。
“陛下,我们这样真的能去天堂吗?”
“是主来迎接我们了吗?为何我这么痛,我现在眼睛也要看不见了,我的小孩子昨天一直在吐血,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陛下,您见过主吗?我们也会见到主吗?”
宫理裙摆铺在几何纹路砖块的地面上,半阖上眼睛,仿佛是有眼泪再次滴落,她轻声道:“……不。我不知道。主,如此严苛,通往新世界的门那样窄,格罗尼雅如此多的人,真的都能走到主身边吗?想一想,我们惫懒,我们贪欲,我们虽然一心向主,但仍然有做过这么多不好的事,真的能就这样突然就登入天堂吗?”
她双手交握,荆棘的头冠仿佛代表着公圣会教义中一直难以接近的主的形象。
宫理开口道:“我更相信,这是主给我们的鞭刑,给我们降下了惩戒。”
林恩蹲踞在高处的阴影里,他负责在暗处保护宫理,但在她的言语中,也有些迷茫:他明明都知道,这么多人会因为辐射而死,都是因为姐妹会开凿结界,并且在放射污染扩散后不愿意让格罗尼雅离开沙漠去更安全的地方。
但宫理却用“主的鞭刑”来解释。
就像是他过去做“错事”,让该杀的人从手下逃脱时,鞭刑他的神职人员会说的话。
而这些已经病得奄奄一息的人,却如此笃信“主的惩罚”,甚至因此在脸上显露出几分痛苦与悔过的光芒来……
那他过去是不是也并不是作对或做错,是不是也……
到底是信仰着自我之外的力量这点有错;还是说自己的信仰完全仰赖于和自己同类的其他人来解释——这件事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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