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要脱她裤子的人。
宫理也是在这个时候手晃了晃,哼了两声醒过来。
凭恕瞪了林恩一眼,一把掀开床帘:“快点起来!”
宫理在床上游了几下泳,才顶着乱发艰难的爬起来,她就穿了条绸缎吊带裙子,以前凭恕在平树身体里看到的她的睡衣,都是印着各种外星人或超级英雄的肥大t恤,还是头一回看她穿这么有女人味的睡裙。
宫理揉揉眼睛,就注意到凭恕眼神发直,却是在看她大腿处,表情也不是涩涩,而是纯粹瞪着眼睛好奇。
宫理抬脚踹他:“看什么呢?”
凭恕挨了她几十脚都不止,对她的抬脚踹人太熟悉了,一个太空步就躲开,道:“我在好奇,你新长出来的玩意儿到底啥样?早上没一点反应吗?”
宫理从床上跳下来:“怎么,想跟我比比啊?”
凭恕咋舌道:“啧,我肯定比你大。”
宫理差点想笑着说:那么爱比你去跟林恩比去。
宫理也不搭理他,困得前仰后合的坐在化妆镜前,凭恕这才发现她脸上有一块趴着睡压出来的红印,伸手揉了两下,想要给她揉好。
啊。她脸倒是意外的很软。
他没忍住多捏了好几下。
却没想到宫理抬眼,有点奇怪的盯着他。
凭恕心虚:“看什么,你自己脸上睡出来的印子。”
宫理:“不是这个。就是、你不是最讨厌跟人皮肤接触吗?”
凭恕:“……啊。”
确实,刚刚林恩抓他的时候,他都汗毛直立了。
但……可能、是因为宫理皮肤太好了吧。
他忽然握住自己的手腕:“平树!你别揉了,差不多得了!你再插手,我就让你化妆!”
在凭恕脑内睡觉的平树被吵起来:“……啊?”
宫理当然不会被凭恕骗到,而且如果是平树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大力揉她脸。宫理从镜子里看他,眼睛弯起来,故意笑道:“要是平树的话,那我倒是不介意他摸我几下。”
平树在他脑袋里刚醒来,就听到宫理这么说,心里漏了两拍,感觉自己错过了不得了的机会。
凭恕竟然没有一点就炸,他转了转眼睛,学精了,两只手忽然捏住她脸颊,叫嚷道:“平树、平树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啊平树——不要打扰我化妆、哎,别捏了,我都说了别捏了!”
脸都被他捏扁的宫理,真是没想到他如此有长进,正要肘击过去,凭恕得意的松开手,道:“哎呀,好了好了,终于可以开始了。”
宫理脸上已经有好几个被他捏红的指痕,只不过消散的也快。
宫理觉得这家伙翘尾巴的可真够快啊,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丢人,她看着镜子笑道:“你不会也这么捏咱们的孩子的脸吧。”
凭恕被凳子腿绊倒,刚拿起的小瓶差点脱手。
“孩子都这么高了,不是吗?”她笑眯了眼睛,抬手比划道。
凭恕拧着脖子嘴硬道:“波波不算吗?你这样的话,波波会伤心的!”
宫理笑着点头:“说得好,原来是想跟我当两口子啊。”
凭恕心里本来想驳倒她,想说什么“把你当缪星代餐而已”或者说“我主要是想给波波当爹”,但看到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全是调侃捉弄的意味,他心里竟然有点泛苦发麻。
干脆有点自暴自弃似的笑道:“那我可太想了。觉得自己日子过的太顺,就想挨点踹,顺便给踹自己的混蛋做几顿饭不行吗?”
宫理反倒惊讶的哑巴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凭恕说完了,心里有点发狠,也干脆不讲话了。
化妆的时候,宫理也不知道是思考还是犯困,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银色的瞳孔并没有在看着凭恕,而是时不时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裙摆,或是干脆半闭着眼睛,像是要再睡过去一样。
凭恕觉得自己离她的脸有些过分近了,但他很少有能安安静静端详她的时候,原来她鼻翼很软,下睫毛也很长,原来她脸上肉薄才总显出冷淡又尖锐的样子。
宫理突然开口:“我‘死’的时候,你应该拦着平树来找我的。”
凭恕拿小刷子扫过她眼尾,捏着她下巴,宫理脸颊因妆容而泛红,就像是把脸搁在他手中哭泣似的。
凭恕嗤了一声:“我能拦住他?你死的时候,我都快笑哭了,他一滴眼泪都没掉呢。”
宫理竟然是头一次把话的重点落在了他身上,悚然道:“你哭了?”
凭恕捏着她下巴的手突然一紧,整个人跟被扒光了衣服浇了一身红漆似的,恼羞成怒道:“我都说了,是笑哭了,笑的他妈的嗓子都哑了,你听不明白人话吗?!”
宫理眨眨眼看着他:“……听懂了。”
所以他是真的哭了。
……
凭恕此刻在身体里骂骂咧咧起来:“现在想想,真不值啊!她怎么不真的死了!现在反倒还笑话我了!”
平树却没觉得宫理是笑话他。
他从围栏旁离开,走过金属的廊桥时,正跟一群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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