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抑制剂的效果, 缓缓流淌一地。
她也没有别的反应, 只是一直盯着看,终于听到躺在地毯上的人又用手臂擦着眼睛大哭起来。
宫理清了清嗓子:“咳咳, 我就是想看看。好奇。”
……她确实也很震惊。
原来男的……也挺全家福的啊。
这很没有道理,简直像是某种恶作剧, 某种随意的把戏。或许格罗尼雅这座城笃信“唯一神”, 就是因为见识到了祂的黑色幽默与随性, 仿佛就是抓一把玩笑, 随便洒在了地球上。
主正看着人们像鱼塘里的鱼似的,在翻腾捕食躲避着祂随意洒下来的东西。
宫理回过神来, 对着人家这个样子发呆确实也不太礼貌, 她摸了摸下巴琢磨起来。
她比较熟悉男人的部分, 长得挺健康的。
嗯。茁壮成长。
就是对方某个部分不太像是小姐,宫理本来还想探究一下, 但他都孩子气的哭成这样了,宫理也不好再去戳再去问。
现在已经怪得离谱了。
尤金抽噎不已,明明是个子比她还高的青年了,看腿上的胳膊上的肌肉应该也没少跑跳运动,却因为害怕或者羞耻而膝盖打颤,没能合上腿,宫理又看了他一眼,没忍住问道:“oga是会弄湿裤子吗?”
尤金瞪大眼睛,脸赤红一片,感觉脑袋都要开锅冒气,半天气若游丝的低声回了个“嗯”。
宫理感觉自己问的情商太低了,干巴巴回了个“哦”。
逆着微弱的月光,尤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瞧见玻璃珠似的双眼还看着他。难道是因为……这种贵族或者王,都喜欢主动的。
尤金咽了咽口水,踩在地毯上的脚动了动,小腿蹭了她小腿一下。
宫理感觉到这个氛围已经到了求欢的地步了,但她一是也没上头到能接受现在的身体跟一个同样差不多全家福oga搞一场;二是她觉得自己是仿生人这件事恐怕都不知道,一旦掏出赛博牛子绝对就要引起尤金的惊呼,暴露了身份……
她弯腰,尤金害怕又期许地闭上眼睛,却感觉到一双手把他膝盖合上了。
尤金此刻有点懵。
陛下让他穿上衣服。陛下让他帮忙点烟。
陛下手指端着烟杆,吸一口烟,眼神在蓝烟后面让他心惊肉跳,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陛下算得上安抚的揉着他脑袋,让他靠在她膝盖上,尤金又难受又不舍得走,想抬头问她到底为什么不继续,但他感觉从这位陛下口中是问不到任何答案的,只能垂着头,太阳穴靠在她膝盖上,睫毛扇动时蹭在她衣裙上。
陛下拍拍他,半天憋出一句夸他的词儿:“你那面包做得是真带劲,我能再吃俩。”
……
月亮快要升起的时候,林恩在黑漆漆的小巷深处,猛地打了个哆嗦惊醒过来。他浑身发麻酥软,半天才找回了力气,裤子半干的紧贴着大腿,林恩扶着旁边的金属箱子,吃力地起身。
他的体温已经降下来,身上的味道也变淡了很多,甚至是那些让他脑子变得粘稠的症状也消失了。
随着林恩慢慢站起来,搭在他身上的外袍也滑落下来,他眼疾手快地抓住,没让外袍落在地上。
林恩望着手上的衣服,瞳孔一下子缩紧。
她!
……宫理!
她去了哪里?!
林恩僵在原地。他还有些不可置信,只感觉自己做了梦似的,但怀里的外袍上还有雨水般的信息素,他拼命翻了半天,终于找到那块被他划破并沾上“血”的地方,林恩贴到鼻子上,深深嗅了一口。
不是假的。
这是他死也不会忘记的气味。
那噩梦里除了被他亲手斩断的头颅,她似笑非笑的残忍双眼,那句翻来覆去回响的“不告诉你”,剩下的就只剩下……亲手割开她喉咙时那浓重的血腥味。
无数个夜里,他梦中感觉自己在被鞭刑,低头祈祷,脚下满是鲜血,他以为那血是自己的,却忽然听到轻笑声,低头就看到西泽站在他上方的楼梯,无数鲜血从她身上流淌下来,浇满他全身——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只能将脸埋进那团外袍里,用力吸了口气……
她果然是……特殊的。她没有死。
林恩后悔,他应该早点发现的,在要带走格罗尼雅的国王时,他就应该从那双银白色的轻松嬉笑的眼睛里,认出她来。
但林恩脑子有点想不明白——
明明那时候玛姆让他杀了她,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格罗尼雅,为什么她会成为王?
他都查到了玛姆在格罗尼雅的线索,已经做动手的准备了,他也想过在圣殿深处杀人,他也别想活着出来。但,玛姆知道宫理的存在吗?宫理现在安全吗?
为什么宫理要问他的名字?为什么宫理……能留他一条命,甚至会标记他?
在杀玛姆和找宫理之间,林恩都不用想也会选择后者,甚至他知道她是王,他能轻易找到她——
林恩感觉自己脑子里第一次如此有方向,如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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