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对面就是窗户,宫理望着卷起的遮阳帘与夕阳照在花园里的颜色,尤金就站在她旁边,时不时给她倒酒。
打了抑制剂的oga是最敏锐的,尤金一下子就能嗅到她身上的气息,很杂乱,她可能在人群里摩肩擦踵过,靠近她的可能有不止一个oga,但有一个是沁到她气息里去的,甚至可能是她标记了谁。但她似乎用脂粉味很重的其他人有意掩盖了那股气息。
宫理吃完饭后,擦擦嘴站起身来道:“酒还不错,拿着剩下的过来吧。”
尤金呆住,但他大概也知道夕阳西下,王又要把他叫过去了。他有点腿软挪不开步,打心眼里害怕这个奇奇怪怪的王又要折磨他。但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靠在alpha的膝盖上跟个小孩似的哭,他脸贴着她的腿,她手指心不在焉拨弄他头发的时候,好像也算不上残忍……
宫理推开门的时候发现尤金没跟上,她侧过脸来,银白色瞳孔望向他。尤金只感觉后脊梁骨窜上来一阵发麻,他连忙端起银壶,跟上她的脚步。
尤金跟着她的脚步,皮绳系带凉鞋束在她看起来细瘦却也有力量的小腿上,在白色衣裙下方时隐时现,她手臂伸直背在身后,姿势显得并不威严,但尤金仍是感觉心惊肉跳,但她的气息就像是绳索一样牵着他脖颈。
一直到卧室里,他放下酒壶,宫理坐在窗边的长沙发上,身边摆了一堆小玩意儿,她对他招了招手。
尤金走过去,看到一堆各种小孩玩具、矿工装备还有祈祷用物,有些愣住了。他坐在地毯上,宫理摆弄着那些玩意儿,有些她似乎没见过,她问他这些东西怎么玩怎么用,尤金总觉得王说不定是刁难他,回答不对就塞他嘴里似的。
尤金低声回答,后来发现宫理是真的不知道,她又把信息素都收拢着,尤金立马忘了疼,又高高兴兴的跟宫理演示太阳能储电器、测风向沙盘还有沙靴挂扣等等。
他讲起来又眉飞色舞的,还握着宫理的手腕说教堂的香盘塔是如何能占卜,因为里面有姐妹会圣母的力量,宫理笑着似有意无意问道:“圣母们力量到底有多强大呢……”
尤金虔诚道:“都说圣母能预言一切,从未出过错误。”
宫理垂眼:“说来,前一段时间圣城是突然改变了航线吗?会不会就是圣母们预言了危险……”
尤金不太清楚:“一周之前吗?好像有,夜里突然停下来然后调转了方向,因为天井的月亮变的看不见了,但重新起航之后还闯进特别严重的沙暴中,厨房的瓶瓶罐罐都被晃倒了,到处都漏沙子。宫殿中好像也出了很多事,我看到到处都是人在跑,是不是也碰坏了很多名贵东西?”
一周之前,圣城调转方向果然是件重要的事情,说不定跟她的逃走时间吻合。
月亮渐渐升起来,宫理只点亮了沙发旁的灯,尤金抬头看她的脸时,也能看到天井隐约露出的圆月……以及高处的露台,仿佛有人影但又像是他的错觉。
他刚想要坐的离她近一点,就感觉到宫理的手指很轻的拂过他头顶,甚至不像是摸了他,她开口道:“你能把衣服脱掉吗?”
尤金瞪大眼睛看她,咽了一下口水:“……在、在这里吗?”
宫理托腮露出微笑,眼睛在像是玻璃灯一样:“对。”
扎哈尔躲在高处露台上,在尤金脱掉衣袍赤|裸跪坐在地毯上的时候,就有点看不下去了。
她绝对已经察觉了他的窥视,才会故意让尤金这么做,尤金面红耳赤又难堪,恨不得要往她怀里躲。
扎哈尔后知后觉,脸上烫起来,教廷骑士偷窥王的寝居,简直像是心里有什么淫邪念想似的。算了,她离不开格罗尼雅就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他有点狼狈的匆匆转身离开了藏匿的露台。
宫理对视线太敏锐了,在扎哈尔离开之后,她也关掉了沙发旁的灯,月光虽然能照进来,但外头便不怎么能看清房间内了。尤金深棕色卷发的脑袋还在拱着她裙子和手臂,宫理却弯下腰去握住了他膝盖,尤金只感觉心砰砰的跳得厉害,这位王好像又很坏又……天真,会不会她昨天只是不太懂?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标记他了,不论发生什么也都是情理之中……
宫理低头弯腰握住他膝盖的时候,尤金甚至傻傻的以为她会要亲吻他,不好意思的想凑上脸去,却没想到宫理背着月光的眸子看向他,忽然开口道:“把腿分开。”
尤金感觉自己心脏都拔到嗓子眼了, 他想往后挪却动弹不得,只能羞耻地照做了。
宫理就只是垂头看着他恨不得用手挡住的地方,对他极其明显的生理反应也不太在意, 只是表情有点古怪,像是觉得很难看似的。
尤金脱力倒在地毯上腿都发颤,说好了不想哭却窘迫委屈得厉害,求饶道:“别看了……陛下, 我……”
她甚至把手伸了过来, 但不是很用力, 只是以为自己出了幻觉一样地戳了一下。
尤金惊叫一声, 从地毯上弹起来抓住她手腕, 整个人跟烤箱里出来的面包似的气味蒸腾、肤色泛红,羊奶蜂蜜的信息素快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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