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盲目的时候,利用尤金的信息素毒杀她也不错。”
“……姐妹会没说让她死。”侍女长低声道,但她自己又接了一句:“也没说让她活着。”
就只是如果用这个办法的话,腺体里被强制注入精神毒素的尤金是肯定会死了。
侍女长和扎哈尔对视一眼,深吸了口气,大步朝餐厅走去。
长桌上摆满珍馐,宫理看来看去,发现蔬菜瓜果还是稀有的,而且这里肯定发展不出自然农业,估计大部分食材还是工厂合成的,吃到嘴里倒是味道不错。
尤金没有坐下,他是被侍女推进来的,手里还端着银色托盘,托盘上放的是面包。
宫理扫了他一眼,宫廷里的侍女似乎将他重新打扮了,穿了件面料垂坠柔软的米色无袖罗马式褶袍,长度也就到膝盖,露出蜜色肩膀,腰上是皮质的腰带。明显比那天亚麻衣服要质量好很多。
宫理思索着:尤金倒是一个很好的障眼法,也是她尽快了解这个社会规则的窗口。
尤金表情可看起来不怎么高兴,低头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了宫理面前。宫理掰开一个松软的热腾腾的面包,里面是果干与乳酪,她笑了起来:“没有蚂蚁和烂橄榄吗?”
尤金窘迫起来。他好像是害怕她,但她笑脸实在可亲,尤金又觉得自己似乎比别人更亲近过她,有一点点胆大,他靠近过来道:“配着烤肉更好吃。”
宫理把杯子往旁边放,他毕竟是侍从,也很懂事,拿起银壶给她斟酒,也就站的离她更近了。
宫理咬着面包侧过脸来看他倒酒,有些发呆。尤金有时候觉得她很可怕,有时候又觉得她就像个邻家友人,他一向是活泼多话,没忍住道:“我在厨房里的朋友做的烤肉,他手艺可好了,还会做很多我都没听说过的菜——”
宫理抬头看了他一眼。
尤金一下子噎住,感觉自己太像是跟厨房里的其他人闲聊了。
但宫理托腮:“很好吃,你尝过吗?”
尤金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实话:“……我经常偷吃。”
宫理笑起来。
她慢条斯理吃着饭,却嚼着嚼着皱起眉头,倒也不是说不好吃的意味,只是又用银餐叉又沾了沾酱汁品尝了会儿,后半程吃饭越来越沉默,好似陷入回忆与思索。尤金发现她特别偏爱的几道菜,应该都是平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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