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勇气,会不会事情就不是现在这样。
宫理看柏霁之立在那里沉默不语,她实在很想伸出手狠狠rua一下他耳朵,她两手扣在背后强忍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副想送客的不耐烦表情看着柏霁之:“还有别的事吗?”
柏霁之垂头,金瞳看着他道:“今日听到西泽主教的论道,我很感兴趣,您要是什么时候再有演讲,我真想听听。”
他脸上可没有一点感兴趣的表情。
柏霁之说着走出了休息室,那个老修女还站在门口揣手等着,她快速抬眼看了柏霁之一眼,然后就溜进了休息室里。
老萍一进房间,反手锁上了门,就看到宫理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转过头,俩人四目相对。
老萍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没来个叙旧吗?我以为都要滚上沙发了。”
宫理吐出一口气,攥了攥发痒的手心:“他没认出我来,哎呀,长高了。”
她本来以为老萍也会有同样的感慨,但老萍只是抱着胳膊,促狭的看着她笑起来。
柏霁之没有再参加下半场的录制, 他离开了大楼,行动部的车等在楼下,他并没有坐上而是自己叫了一辆智能出租。
他犹豫许久许久, 发了一条信息给宫理。
“我出差回来了。有些东西或许还在你那里,我想要去拿。”
他发出去之后就有些后悔,犹豫着要不要撤回——在犹豫之中就已经不再能撤回了。宫理一直没回他。
是因为她在任务中吗?
他一下午心神不宁地想等着她的回复,无数次看光脑, 但宫理一直没有回复……
柏霁之心里也越来越沉。难道她已经屏蔽他了?
这个下午简直是他最近这段时间最煎熬的一个下午, 柏霁之没有忍住, 给平树打了电话。
“你回来了?!”平树声音惊喜道:“啊、你问宫理?应该不是她故意不回你吧, 她现在的任务比较紧迫, 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收不到消息的。”
柏霁之只是问了一句,平树就跟猜到似的回答道, 柏霁之脸上有点烧:“咳咳。嗯, 我知道。”
平树:“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怎么听到有左愫家便利店的音乐。”
柏霁之道:“嗯,我就在家旁边的楼梯上。她是不是……不住在这里了。我能看到, 楼上的窗帘都合上了,她平时很喜欢开窗通风。”
平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 她住在房车上, 她买了辆很大的房车, 前一段时间出去旅行了。回来之后就说要换住所, 但现在还没找到,就住在房车上。之前住的地方, 很多东西都搬到车上了。”
柏霁之那头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坐在消防梯上, 手撑着额头, 感觉有些晕眩,失去的感觉从未如此真实过, 他与她之间仿佛已经有了距离。柏霁之半晌道:“……她是不是,最近……有了新的恋情?”
平树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是吧。”
柏霁之没忍住:“是不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个子还挺高的。”
平树一惊,没想到柏霁之刚回来就知道了,难道是在行动部撞见了甘灯?
平树:“啊,你知道了啊。”
柏霁之想到西泽主教那个狂妄的样子,就眉头紧皱:“我感觉他不是个好人,他会不会要利用宫理?还是说宫理跟他在一起,也是另有目的?”
俩人完全没意识到说的是不同的人,平树更不知道柏霁之把宫理自己扮演的人物,当成了她现任。
平树想了想甘灯的身份,以及宫理对别人只字不提甘灯的态度,又觉得也有这个可能性:“或许。毕竟他身份特殊。但我也说不准。我又觉得,宫理不会委屈自己,她能跟对方相处,就是真的会有点喜欢吧……我随便说的,你别当真。”
柏霁之却道:“你说得对。但我讨厌那个家伙。他根本就、根本就配不上她——”他对平树就是会一不小心吐露心声,但柏霁之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实在显得不体面:“罢了,当我没说吧……”
……
柏霁之挂上电话后,忍不住又搜了搜西泽的名字。
在今天之前,西泽的资料在网络上少得可怜,但就在刚刚节目播出的一瞬间,到处都是猜测、谩骂、崇拜与好奇。
关于西泽主教今天参加节目现场的照片越来越多,柏霁之也注意到,西泽也没有参加下半场的节目,在他离开演播厅大楼没多久后,西泽也离开了。
只是西泽走的时候,被已经聚集到演播厅大楼附近的媒体团团围住,他戴着白色圆顶帽走下楼梯,白色法袍束腰让他显得更挺拔修长,无数闪光灯对准他,他却气定神闲地像是被判无罪走出法|院的杀人犯被告。
他软底的白鞋踩在台阶上慢慢往下走,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则捂着自己胸前的十字架,似乎在防止自己银色的十字架被闪光灯反射出过于刺眼的光芒。
媒体甚至没敢像对待别人一样,把话筒或无人机怼到他脸上,他们竟然害怕被他怒视,被他斥责,仿佛真的会遭来某种命运的谴责与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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