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受激地从李裕锡怀里站起来,不敢置信的后退几步,指着李裕锡哭道:“贩夫走卒尚且有上进之心,王爷怎么能…怎么能…”
她说不下去,李裕锡帮她说:“你又想说本王怎么能安心做条走狗了是不是?所以王妃到底是为了本王而争,还是为了你自己?痛失东宫侧妃的位子,要委身于我这么个不成器的人,还真是委屈王妃了。”
陈怡痛苦的摇头,想告诉李裕锡不是这样的,可她说不出口,因为事实是李裕锡确实击中了她内心深处的念头。
李裕锡嘲讽道:“王妃想说什么,最好想清楚了再说。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安分些,只要你肯放弃那些执念,我愿意好好跟你过日子,给你王妃应有的权利和尊重,后院没人能越过你去,等你诞下孩儿,我就立刻为他请封世子,你说好不好?”
李裕锡也想和陈怡和平共处,可陈怡并不领情,反而责问丈夫:“王爷这是在跟我交易吗?可你能给的这些,难道不是我应得的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当然应该得到王妃的权利和地位,我的孩子当然也应该成为世子,王爷用这些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来和我交易,不觉得可笑吗?”
这人真是无药可救!
李裕锡摇摇头,起身往门外走,边走边说:“世上
没有什么事是本该如此、理应如此的,既然我给你脸面你不要,那王妃就继续养病吧。”
瑾王妃又病了,消息传到京中却没多少人关心,毕竟人娘家都没什么表示,说不定这回是真病了呢(只不过是心病罢了)。
况且朝堂之上秋日祭陵的事还没决出胜负,大人们哪里有时间来关注瑾王的家务事。
一个月后,圣人顶住压力,依旧点了太子主祭,众皇子纷纷失望下,又开始争起副祭的位子。
与此同时,瑾王府低调的迎娶了袁氏女为侧妃。因纳侧妃的仪式和娶正妻的差不了多少,毕竟侧妃也有三品诰命在身,所以成婚仪式上也只比王妃少几道程序而已。
但正值多事之秋,李裕锡不豫张扬,于是在和袁家沟通后,他推说主母病重,只打算请些至亲好友来吃酒。
然而纳妃当日,李裕锡刚穿戴好准备打马迎亲去,太子就来了,李裕锡没有想到病重不愿见人的太子竟然亲临瑾王府,因此出来迎接的脚步都显得慌忙。
“太子哥哥您怎么来了?”
太子帮李裕锡扶好新郎帽冠,爽朗笑道:“都成家立业了,小五怎么还是这么毛躁。你今日纳侧妃,孤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来。走,前面带路,孤给我弟助阵去。”
礼部派来主持的王侍郎吓了一跳,赶紧跟出来组织迎亲队伍,一看太子东宫座驾竟然排在瑾王新郎官的座驾之后,这位刘侍郎泛起为难,无奈只好面见太子和瑾王殿下,道:“太子殿下乃万尊之躯,若坠于瑾王殿下身后,这与礼不符,还请瑾王殿下往后一位,表明尊卑。”
李裕锡还未开口,太子就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今日是我弟纳妃,哪有叫他个新郎官站在后面的道理,礼部的官员都办差办傻了不成?”
李裕锡上前阻止太子动怒,道:“太子哥哥别跟他一般计较,王大人也是为了弟弟好,不想弟弟乱了尊卑,他说得有理,还请太子哥哥应允。”
太子拍拍李裕锡道肩膀:“平日里的尊卑暂且放一放,今儿孤是来给你助阵的,自然不能抢了你这个新郎的风头,你无需多说,孤准你先行一次。”
李裕锡还想再劝,却被太子推到了前头。那边袁家也得知太子亲自为瑾王压阵,袁夫人喜上眉梢,亲自为女儿盖上头盖,她讲喜绸放进袁昱卿手里,柔声对女儿说:“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记住要抓紧王爷的手,别害怕,娘在后面看着你呢。”
袁昱卿微微点头,攥紧了喜绸……
因为有太子的亮相,李裕锡想低调是不成了,等他把袁昱卿从袁家接回来时,瑞王、信王等一干兄弟也纷纷登门,绝不让太子一人刷爱护兄弟的光环。
席上自然热闹非凡,为了款待多出来的这些宾客,殷管事把自己的腿都跑细了。
整场酒席,太子无时无刻不在表示对李裕锡的爱重,酒过三巡之后,李裕锡看出太子有三分醉意,想劝太子先回去休息,太子今儿兴致极好,举着酒杯要拉李裕锡对饮。
“别说扫兴的话,孤好得很,来,五弟和孤共饮一杯。”
说罢太子又喝下一杯,刚想提起酒壶倒酒,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倒栽葱似的往桌上栽去。
李裕锡眼疾手快,立刻用肩膀顶住太子,做出太子不甚酒力醉倒的假象。跟着太子的内常侍吕定先吓得脸都白了,李裕锡看他这样,马上叫来余寿,让余寿陪吕定先把太子先扶下去。
主祭
等李裕锡应付完席上各种探听太子情况的人,然后离席去看太子时,太子已经恢复清醒躺在了床上。
看到李裕锡进来,太子很高兴,对着门口招手:“老五过来。”
李裕锡跪坐在床边脚踏上:“殿下,您怎么样了?”
太子避而不谈,反而说:“孤打算,向父皇举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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