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夜身后,垂首低眉,看着很是乖顺,实际注意力全放在了周意辰架在石凳的伤腿上。
他腿上还打着夹板,绑得直挺挺的,是林旗的手笔。
姜榆弯着嘴角,想起林旗与她打听过周二爷与周老夫人的事,难道是这两人之一对她动的手?没道理呀。
“早先我与白历横约好了要去打马球,眼看时限要到了我这腿还没好,想请三弟你代为兄去一趟……”周意辰吊着眼稍往后仰,靠在椅背上道,“你不会不答应吧?”
周明夜当然不愿意答应,正要拒绝,他又道:“我可是拿了五百两的赌注的……输银子是小,面子不能丢,我也不是要三弟你一定要赢,简单出个面就行,可以吧?我已经与白历横说好了,消息都放出去了,后日……”
周意辰这是打定主意要逼周明夜去了,直接赶鸭子上架。
被迫应下,往回走时周明夜愁眉紧锁,她是会一点马球,可是与一群男人打马球,她能完好无损地下来就已经是奢求了。
“没事的,白历横那几个人都是狗腿子,不敢做什么手脚的。”
周意辰不成器,跟他走的近的几个也都是些纨绔,身子虚得很。
姜榆继续道:“到时候崴个脚就行了,再不济继续装病……让和修跟着你,他可会玩这个了,让他替你这个做姐夫的上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榆再一次觉得时和修回来的正是时候。
周明夜受到她的感染,情绪缓和了些,道:“那我要好好谢谢他了,他又一次帮了我……”
白日里思绪全被周明夜的事占据了,到了晚上,姜榆开始害怕,怕林旗晚上会来找她算账。
他那么凶,要是又“这样那样”怎么办?
姜榆是看过春宫图的,自认什么都知道,可是一到了实际接触,就浑身发软,完全敌不过林旗。
她嫌丢人,决定再自己做做准备。
晚上姜榆特意让牵红守夜,牵红奇怪,“小姐,你与姑爷怎么又分房睡了?回头被人知道了人家该说闲话了。”
“热呀……你别管啦。”
姜榆敷衍了几句,等她去收拾床榻了,招来江鸣道:“不许放任何人进我屋里,尤其是你们将军。”
江鸣下意识想说“我们将军才不会闯女子寝屋”,话将出口,想起林旗与她不明不白的纠缠,即刻改口道:“是!”
姜榆有点怀疑,警告道:“旗哥说了让你听我的,你若是敢阳奉阴违……你知道的,旗哥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什么都听我的……”
江鸣可怕她了,赶紧保证绝无二心。
姜榆对他的保证半信半疑,洗漱后静悄悄等了好久,她怕林旗来找她做出那种事,又怕他不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