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亲吻让她喘不过气来,可是一个人时姜榆又忍不住回味。
……也不是不行,但是她想自己掌控。
姜榆侧躺在床上,抓着衣襟心猿意马了好久,听见一点响动就掀帘往外看。
她现在就和断头台上的犯人一样,悬着的那把刀早晚都会掉下来,也许是下一瞬,也许还要许久。
姜榆觉得时间过得好慢,闭着眼倾听了会儿,悄悄坐起来把手伸向床头的暗格,掏出来一本彩绘小人书。
床帘被她掀开一条小缝,明亮的月光透过纸窗照进来,小人书上交缠着的一男一女清晰可见。
姜榆脸红通通的,捂着双眼,从指缝里往外看。
翻看了几页,越看呼吸越急,浑身发热,正专注,房门“吱呀”轻响了一声。
姜榆身躯一震,来不及往外看,飞快地把小人书往床头塞。动作太仓促,书没塞进去,手指头还被夹了一下。
方才觉得时间过得慢,现在又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了,书还没藏好,她就感觉到人到了床帐外。
姜榆手忙脚乱地把书塞进被子里,然后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床帘微动,姜榆屏息凝神,没听见声音,只察觉到床边微陷,有人坐了下来。
她心中像是有头小鹿撞来撞去,捂在胸口的手抓得紧紧的。
肩头覆上一只手掌时,图册上的画面倏然映入脑海,姜榆打了个颤,猛地往外一翻,抬手就打过去。
手掌落在来人胸膛,被他顺势按住。
姜榆看清了来人,脸上冒着热气,磕磕巴巴道:“你、你大色鬼,偷偷闯进女孩子闺房!”
来人可不就是她等了好久的林旗?林旗抓着她手臂俯身来看她,冷声道:“你会不知道我要来?你做了什么,自己不记得了?”
一阵羞臊从脚底直冲大脑,姜榆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嘴硬道:“外面有人守着呢,我看你敢不敢做什么……还有那个江鸣,我就知道他不可靠……”
林旗听她说着,忽然笑了,“你希望我做什么?”
姜榆羞耻地蜷缩起了脚趾,推着他道:“我什么都没想,你走开……”
“你不想,我想。”林旗往下压去,月色下看见她寝衣领口的一小片雪色肌肤,声音粗哑道,“不是喜欢玩土匪与千金吗?我来陪你玩了……”
说罢,身躯一沉,换来了姜榆“唔唔”的模糊声音。
……
姜榆出了汗,混乱中想道:难怪人人都想成亲……成亲真是又吓人又舒服……
没一会儿神智就被冲散了,她软绵绵地抓着林旗的衣裳,弓着脚背蹬了几下,身子往后移了移,接着被什么东西硌着了后背。
姜榆可受不了丁点儿不舒服,推着林旗往一边躲,躲不开,只能从被堵住的唇齿中发出含糊的撒娇声,“……有东西硌……”
林旗眼皮都没动一下,手掌从她肋下顺势往后,摸到了一本书。
看书
美人在怀, 谁会分心去看一本随手摸到的书?
林旗只当那是姜榆睡前看的话本杂记,眸光都未转一下,随手往床里侧推去。把书扔了之后, 他的手代替了书册, 垫在了姜榆后心。
夏日寝衣单薄, 粗糙的手掌大张着将人向上托起, 让两人离得更近,也更方便进一步的作为。
光线昏暗的帐中,细弱的声音似有若无。
姜榆神智不清,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时,除了大口呼吸, 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了。
林旗仍居高抱着她,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眼眸中,落在她泛着水光的唇上。
两人离得近极了,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姜榆被看得羞怯, 撇开脸闭上了眼,她觉得她快要窒息了, 都是因为林旗把空气抢走了。
可是她舍不得推开, 这样的亲吻她第二回 体会到,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 这一回她没那么怕了, 林旗也没上一次那么粗鲁,就有了别样的感受了。
姜榆出了许多汗,嘴唇发麻, 还有点痛, 全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 可是又很舒服,酥酥麻麻,她喜欢这种感受。
唯有一点她不满意,姜榆动了动被按在褥上的手臂,引得林旗朝她手臂上看去,“嗯?”
“你起来一点……”直到声音传入耳中,姜榆才知道自己声音有多沙哑粘腻,甚至带着点口水音。
她羞耻地缩肩,挺直的双腿试图蜷缩起来,可惜四肢不由自己控制,动不了,最终只有脚趾头难堪地张开了。
林旗笑了下,气息扑在姜榆鼻尖和侧脸,抚动了她被汗水黏在颊上的碎发。
他伸手把姜榆鬓边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往后捋,低声道:“音音抱着太舒服了,我可不愿意起来。”
他的声音和姜榆的一样,喑哑,还多了分粗粝,带着浓厚的不可明说的意图。
“除非你说个理由,说个让我满意的理由……”
姜榆心被猫抓着一样,痒痒的,她费力地吸了口气,颤颤睁开眼,借着帘缝里透过的月光看见了那双满是侵略意图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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