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浅浅的牙印,她脸一热,心虚地想要移开视线。
可紧接着纤细修长的脖颈突然被握住,脖子上的手粗糙有力,收拢又松开,像是猛兽的利爪,竭力控制着,随时要失控一样。
“你又要怎么样……”姜榆不适地摆了下头,被迫抬头去看林旗,在看清林旗双眼的刹那,心尖一颤,顷刻间销了声。
林旗眼中的怒火比她更盛,浓眉如剑,声音粗重道:“你想死吗。”
脖子上的手并没有用力,一点儿也不痛,只是姜榆被他看得四肢发软,无措地扳住他卡在自己颈上的手腕,眼中再次聚集起泪花,怯弱道:“我不过就是咬了你一下,你、你要掐死我是不是?”
林旗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颈上细小的伤口缓缓冒出一点猩红的血水,颤颤地挂在他脖颈上。
他喉结滚动着,看着姜榆这好似不解风情的纯真模样,想对她说不准对男人这样,要开口时又觉得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的。
他指尖在姜榆下颌处擦了一下,忽略心中翻腾的感受,只是涩声道:“别再乱动我,若是在边关,你敢这么动我,恐怕早就被我掐死了。”
姜榆两眼含泪,还硬着头皮道:“谁让你先冤枉我的,我就要这样!”
林旗空着的那只手狠狠握了下拳,看着姜榆泪雾弥漫的双眸,目光一沉,手掌对着她后脑劈了下去。
姜榆身躯一软,朝着林旗倒了下来,重重砸在他怀中。
林旗并不去接她,等她要从自己身上滑下去了,才粗鲁地拽住她手臂,将人横抱了起来。
林旗抱起她却也许久没有动弹,他颈上还残留着似有若无的温热与柔软触感,那小小的痛觉中夹着源源不断的酥麻感,让他再也绷不住,一个错神,压抑了许久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从未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伫立在原处闭上了眼,好一会儿才睁开,低头去看姜榆,见她眼眸紧闭,面色红润若出水芙蓉,看着柔弱无骨、人畜无害,单看这个样子,任谁也想不到她真实性格有多恶劣。
林旗简直要被她气死,他原本是看姜榆为明昌侯府的事情惊惧,心里发软故意转移话题的。
姜榆闹腾的时候他想让姜榆乖巧安静,可姜榆真的因为未知的恐惧安静下来,他又想让姜榆折腾起来。
单就姜榆来说,还是活泼点的好,胡搅蛮缠也行。
林旗故意刺了她一句让她转移注意力,没想到她的确是转移了注意力,却是恼羞成怒,对着自己耍起小性子来。
这一口下来,林旗差点出了丑,他堪堪控制住自己,是一句话也不能听姜榆说下去了。
他又看了眼姜榆,恨不得用眼神把她打一顿,但再怎么生气,最终也只能恨恨地吞咽下怒火,自己安抚自己。
听着林中风声静了静心,他抬了一下手臂,让姜榆把头靠在他胸口,然后阔步朝着小路走去,直到遇见了人烟,都没再看怀中的姜榆一眼。
姜榆迷迷糊糊醒来,隐约听见耳边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下雨了,连鼻尖的空气都带着一股清凉的气息。
她第一想法是下了雨,难道要被困在山里了吗?
这想法才冒了头,她想要坐起来,可是浑身酸软,眼皮子也沉重万钧,最后只是微微翻了个身,手掌从身上滑落,摸到了身下粗布被褥。
她费劲地睁眼瞧了一下,确认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歪头又睡了过去。
姜榆从小娇生惯养,在山洞里住了一日就已经全身难受了,这会儿好不容易能躺在床上,虽然不知道是在哪,但想也知道是林旗抱她来的。
她放任自己继续沉睡,脑中安抚着自己:不急,睡饱了再和他算账。
再醒来时姜榆依旧浑身无力,呆愣地坐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打起精神,抬目看去,只见屋中简陋,光线很弱,而外面雨声依旧。
她有点打不起精神,连林旗再次把她弄晕的事情也不能在心中激起什么波澜。
过了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小木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粗布麻衣的姑娘端着碗茶水进来了。她好像没想到姜榆会是醒着的,轻手轻脚地走近了,结果一抬眼看见姜榆正看着她,愣了一下。
姜榆朝她抿嘴一笑,正要说话,姑娘急忙竖起一根手指,“嘘——”
姜榆眼眸微睁,顺着她静了下来。
姑娘飞速朝外看了一眼,快步走近把茶碗递给姜榆,悄声道:“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嗯。”姜榆点点头,捧起了茶碗。
她睡得双颊酡红,眼眸带水,低头饮水时鬓发微垂,姜榆停住,白嫩指尖将碎发勾至耳后,重新低头去饮水。
微乱的长发蓬松地垂在她身上,给她增添了几分娇弱感。
姜榆先是小口饮一口,停了一下,又缓慢地饮了两口,然后放下茶碗,清澈的眼眸看向那个姑娘。
姑娘心生怜惜,接过茶碗靠近她,小声道:“你别怕,他现在不在。”
姜榆歪头,疑惑地“嗯?”了一声。
姑娘名叫小鱼,与父亲相依为命以捕鱼打猎为生,林旗抱着姜榆到了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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