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旗发现了这姑娘的真面目,有时候觉得她过份了,也会学着姜夫人道:“你乖一点。”
他一出声,姜榆就停下不走了,恼声道:“这路这么难走,你要我怎么乖?”
林旗这才知道是他想错了,她身娇体弱的,根本走不惯崎岖小路。
看了看阴云渐密的天空,他叹了口气,“你别走了。”
他再次把姜榆背了起来,怕姜榆又盯着他怀里的东西,有意分散她注意力,问:“为什么不瞒着你娘?”
姜榆嘀咕道:“瞒也瞒不住,再说早晚都要成亲,干嘛要瞒?”
林旗毫无准备之下听见她这句话,心里突地升起一股气流,又酸又胀,一时竟无法明白这是什么感受。
“我娘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就放心了,她更不会让人家说我的闲话,多半会说我落水后被渔女救起送回家去了,再编个谎说我病了要修养。”
姜榆说了几句,又道:“明夜那边也不用急,她知道我是与你一起的,着急样多半是装的,但若是趁这机会把事情闹大一点也好,让那保州知府收敛一些别总是为难钱家……”
她絮絮说着,林旗仔细听着,久久未出声。
等姜榆把她要说的话说完了,道:“我说完了,该你了,你让护卫去做了什么?”
林旗心里有点复杂,静了静心,才道:“我让人去查周意辰。”
“嗯?”姜榆疑惑,“你怀疑他啊?他哪有这个本事和胆量。”
“他前不久被人弄断了腿,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姜榆更疑惑了,下巴在他肩上轻磕了下,歪头看他道:“不是你把他腿弄断的吗?”
林旗偏头看她一眼,心中是浓浓的无奈,他能怎么办呢?他回京后只与姜榆短暂地见了那一面,就已经被人算计上了。
被姜榆催了一声,他道:“我要教训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随便找个理由…………”
“哦,林大将军,仗势欺人。”姜榆嬉笑着去捏他的脸。
“别打岔。”林旗把她的手压下去,道,“当时会暗中出手是因为察觉到盯着他的不止我一个人,而且对方并非想要他的性命。你明白吗?”
姜榆细想了下,眉头缓缓拢起,“你是说还有别人想要周意辰受伤?”
那日正好周椋慧回明昌侯府送信请人去保州给钱老夫人贺寿,周意辰受了伤,明昌侯府能离京的就只有周明夜与姜榆了。
也就是说,他们老早就被人盯上了,并且对方很清楚明昌侯府内的消息,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引她出府。
姜榆的心急速跳了起来,抓紧了林旗的衣襟,惊疑道:“想要害我的人就在明昌侯府里?可是侯府里近两年并无新人入府,他若是想杀我,何必等到你回京之后才动手?”
姜榆越想越不明白,心有后怕,手臂搂得更紧了。
她心中有了疑惑,人就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没说话。
正想得认真,忽听林旗幽幽道:“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些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
姜榆怔了下,反应过来后,倏地竖起柳叶眉,怒道:“你什么意思?”
林旗背着她往前,头也不回道:“这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姜榆想明白了,他这是怀疑自己为了引他上钩,故意做局呢。
“你自作多情,又往我身上泼脏水!”姜榆气坏了,什么周意辰、侯府里伺机杀她的人全都抛在了脑后。
想掐他打他没地方下手,恼极了,头一低,冲着他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落雨
林旗只察觉她突然低下头去, 还当她又要装哭,根本没放在心上,哪知道下一刻颈上一痛, 湿润的感觉传来。
那一瞬间, 林旗浑身汗毛炸开, 血流猛然燥热起来, 如滚滚岩浆,来回翻涌,几乎要冲破皮囊翻滚出来。
他双脚仿若有千斤重,落下就再也没能抬起,而侧颈上的经脉高高鼓起, 不停地跳动着。
林旗缓缓偏头,脸颊擦过姜榆毛茸茸的发顶,喉头干涩,咬牙切齿道:“松口。”
姜榆不仅不听,劲儿还更大了。
她有两颗小虎牙, 平时常抿唇笑,看见的人不多, 这会儿听见林旗的声音, 故意偏头, 用左侧尖锐的牙齿咬他。
林旗身躯越是僵硬, 她越是来劲, 齿尖一错,淡淡的铁锈味道伴着温热液体蔓延开来。
姜榆也没想到竟然给咬出血了,急忙想要松口,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有动作, 被箍着的双腿骤然落了个空, 不等她有反应,就被人拽住了手臂。
那只手如铁爪,力气大得惊人,姜榆像是被扯着线的风筝,轻而易举被林旗从背上撕扯下来。
落地太突然,姜榆双腿一震,打了个趔趄,幸亏有胳膊上的那只手抓着,她才没有摔倒。
“你做什么啊?”姜榆人还没稳住,就抢先开口质问,“这么凶,我都要摔着了。”
却听林旗恨恨道:“姜榆!”
姜榆抓住他胳膊,心咚咚跳着,鼓着勇气抬头他,刚看见林旗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