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瞎想着,又听见那低柔娇弱的声音道:“要么你把他喊过来,要么你们全都回去。”
“别用他最近有事搪塞我,我知道就算有事,他也能有法子脱身的。”姜榆这句话堵死了护卫。
正好马车已收拾妥当,她莲步移过去,被周明夜扶了上去。
护卫急忙跟到车窗旁,“小姐,七哥他真的有事……”
窗帘被一只纤细的手掀开,露出一张蛾眉皓齿的芙蓉面。
姜榆声音柔柔的,说的话可一点儿也不软,道:“我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要是不如我的意,我就真的把你们全部都撵走。”
说完她就放下了帘子。
坐在外面的牵红还以为这真是姜家的护卫,劝道:“什么事能大过咱们小姐?还能是护着老爷夫人去了?老爷夫人在府里待的好好的,又没往哪去。小姐对咱们下边的人好,咱们也得知恩图报,你跟七哥说说,让他赶紧回来,别惹小姐不开心……”
护卫被念得一个头两个大,忍了一刻钟实在受不了了,吩咐其余人跟着,自己调转马儿走了。
车厢里闷热又颠簸,很不舒服,姜榆正想着后面用什么借口与周明夜几人分开,好与林旗单独相处,忽听车窗外马蹄声哒哒,由急转缓,最终在小窗外稳住,马蹄声与车辙声规律地交替着。
她心中一喜,掀开窗子向外看,看见了一个跨在马背上身着暗色劲装的男子,男子背直挺挺的,肩膀很宽,像是一堵墙,衬得被银灰腰带束着的腰身窄而有力。
日光有点刺眼,姜榆没向上看,目光在那紧扎着的腕口停了一瞬,下移,看见了踩着脚蹬上修长有力的腿,脚下是一双黑色的云纹暗金靴,靴口收得很紧,隐约可见被裹着的流畅的的腿部线条。
官道两旁高大的树木投下斑驳在树影,在他身上跳动着。
周明夜跟着凑过来,眼睛被日光刺得眯起,姜榆察觉到了,忙回头道:“哦,这就是七哥了,也是我家护卫。”
“他怎么戴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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