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谢无祈在怀疑你了。”等谢无祈沐浴的间隙,慢慢问郁晚:“你刚才为什么不和他直接解释清楚?”
郁晚突然出现在魔宫内的确奇怪,而且她能如此轻易找到谢无祈这一点更是很难不让人怀疑。
这也难怪谢无祈几次三番试探她。
不过,郁晚倒是觉得谢无祈还不够狠,到底顾及她凡人女子的身在行事上收敛了。
郁晚觉得有些可惜,唇角微扬,“我为什么要解释?”
“谢无祈就是这样生性多疑,要让他彻底放下防备很难。但他这样的性子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之前的事证明了,他若明白过来是自己误会别人,是会心怀愧疚的。有愧疚,就难免多出几分包容。”
慢慢明白过来,郁晚指的是在庙中她故意让谢无祈误会她在桃花圆子中做手脚一事,那晚郁晚靠在他肩头睡过去,他最终仍是没弄醒她将人推开,想必就是因为郁晚口中的“因愧疚而生出的几分包容”,系统没再说话。
魅魔宫正寝殿。
“我竟是不知,谁有这个本事能代我将合欢印下在谢无祈身上?”
魅魔宫主微微侧脸,回眸扫视身后一众俯首的手下。她的五官精致不似真人,天生含笑的眼眸卷着几分勾人的意味,让人恍惚忘却她此时正在发恼。
为首的掌殿最先抬起头,“是属下妄加揣度您的心意了。”
最为棘手的是,谢无祈体内的合欢印第一次会在何时发作,全然不受控制。
只能确定是印成后的三日内,而如今已是第二日了……
思及此,她缓缓垂下眼。
须臾,抬起头,朝着下方的魅魔勾了勾手指,“掌殿,有件事,还需你替我办妥。”
郁晚从院外回来,走到净池边蹲下身凑近谢无祈,小声道:“那个黑衣女子神神秘秘的,召了好一群人,也不知在谋划什么……总觉得多半与你有关,她们既然已经知晓你的身份,多半也能猜到你的来意,你说她们会不会是谋划着将那群失踪的女子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啦。”
“你跟上去偷听了?”谢无祈反问。
郁晚一惊,“我哪有那个胆子!不过就是远远瞧了眼,猜的。”
谢无祈掀起眼皮,撩了郁晚一眼,没什么情绪道:“你倒是高看我,如今我都这般了,竟还觉得她们是在防着我。”
郁晚一噎,这个想法的确说不通,若她们真的提防谢无祈,也就不会只命两个小魔在门外看守了。
正在她思考之际,净池中的谢无祈动了,“转过身去。”
“什么?”郁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看到池中肤色都泡得又白了一度的人,才意识到他这是要起身出来了。
郁晚正准备转身,视线却被他腕间的一抹颜色吸引。
浓艳清池里,皓腕凝雪,红莲摇滟。
郁晚竟不知不觉地看呆了,等她回过神来,指尖已经触上那瓣栩栩如生的红莲。
谢无祈一震,猛地将搭在池边的手沉入水中。
“那是什么?”
谢无祈神色有一瞬僵硬,“合欢印。”话音刚落,他已从池中站起身。
水将将没过腰腹,素色衣衫湿透,勾勒出少年劲瘦流畅的腰线。
“你当真不羞耻了,还要看到何时?”谢无祈冷声道。
虽然他说话时并未对着郁晚,但池边仅她二人,郁晚就算想装傻都不能够。
她没接话,当作耳旁风,继续先前未尽的疑问:“合欢印是什么?”
谢无祈见她乖觉背过身去也没再与她计较,再开口时语气平淡,好似在谈论今晚的夜色般,“一种极其罕见的媚毒,若无解药,则必须与人合欢,否则三次后任你是大罗神仙也会爆体而亡。”
郁晚一惊,“这么恐怖?”
她只知道修士中合欢印必须与人交合才能缓解,否则会痛不欲生,却是不知道这印记发作三次之后若不解竟会爆体而亡。
原书中谢无祈只经历了两次合欢印毒发,便寻齐了炼制解药的草药,是以她也是头一次听说。
所以,谢无祈是明知后果,竟还是毅然杀掉了当时能帮他解毒的魅魔?!
郁晚看谢无祈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震撼。
此子,恐怖如斯……
当天夜里,郁晚也没闲着,她循着先前的记忆找到了曾关押她的那处牢房。多亏了囚牢别致的设计,无需靠近,就能远远地看到那牢笼外的动静。
铁链连接着牢笼悬于半空之中,牢门紧闭的,显然就是里面有关押着人。
而一排排看下去,大多数都是敞开着。鲜少有几个关闭的,也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独属于魅魔的怪异嘶吼声。
次日,郁晚将昨天夜探囚牢一无所获的消息告知谢无祈。
别说囚禁年轻女子了,就连半个人影都没。
来之时郁晚依旧挎着昨日的小食盒,顺通无阻。
此刻,她从食盒里取出早餐,一小锅粥,上面飘着几点芝麻。
修士在灵界是以灵力为食,筑基期后便无需进食,但在凡界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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