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点儿没?”
时柚止不住发抖, 却还是乖乖点头。
冷风穿堂而过,偏偏他的车要遵守交通规则不能调头,无奈之下, 段斯野只能蹙眉再度将她揽入怀中,“车就在前面, 我们快点过去。”
或许是因为有刚刚的拥抱打头,时柚心跳没再跳得那样突兀, 几乎顺应着段斯野的动作被他紧紧抱住, 又想着他这会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瘦削的锁骨半敞在冷空气中, 有些微妙的心疼。
于是加快步伐跟着他, 也不去想他会带自己去哪儿。
其实去哪儿都没关系。
反正有他在, 她就是最安全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想着, 时柚随着段斯野走到隧道的另一头,抬眼便看到前方那辆眼熟的迈巴赫。
周特助这会儿正撑着伞等他们,看到两人出来,立马两眼放光,上前递伞。
出来得急,车上只有这一把,段斯野几乎毫不犹豫地拿过来,大部分都遮在时柚身上,把她送上车。
他上半身却几乎湿透。
好在车上有干毛巾,车内暖气也开到最大。
段斯野抽出两条,一条随意搭在肩头,另一条直接盖在时柚湿漉漉的头上,没什么好气儿地揉搓她的头发。
时柚本就是蓬松的丸子头,被他这么一擦,简直要散开。
她皱着眉吃痛地啊了声,抬手制止,“疼,你轻点。”
段斯野手上动作这才停下来,盯着她的眼神里几分秋后算账的恼意,轻嗤,“现在知道不好受了?”
“……”
这男人的坏脾气果然虽迟但到。
或许是第三人在场,时柚有些羞怯地哽住声嗓目视前方,“你不是在国外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车外世界,大雨依旧瓢泼不停,俨然与温馨的车内两个世界。
段斯野轻描淡写地睨她一眼,“那就要问你电话为什么打不通了。”
男人语意讥讽。
像是憋着好大的气,却没发作出来。
虽然不知道他为了找自己到底花了多大力气,时柚还是下意识地心虚起来,扭头老实巴交地解释,“……我手机这两天没带在身上。”
刚擦完的短发凌乱,段斯野这刻莫名就有种,破除往日斯文伪装暴露本性的野痞。
白衬衫的领口依旧敞着,他慵懒靠着,好整以暇地看着时柚,“为什么不带身上。”
一句话就将时柚拉回两天以前。
两天前,她在家独自在家消沉,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把手机设为免打扰,扔进抽屉逃避。
再然后,时恒就来找她,把她带到祠堂抄了两天的经书。
不知道是不是段斯野这会儿太蛊人。
时柚没敢看他,只言简意赅地解释,随后又补了句,“再后来,就是你来接我了。”
段斯野眯了眯眼,像把她看透,“那又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问到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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