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一声二哥,一时间?前尘往事纷乱着涌上来,元贞轻哼:“怎么改?”
“服个软低个头,让国公把坟迁回?去?吧,我冷眼瞧着,国公心里巴不得对你?好,只要你?面?子上让一让,元持的事国公肯定能抹平,彼此也都好收场。”钟吟秋诚恳着神色,“二哥,我知?道你?为着顾姨的事气恨国公,但父子亲情是断绝不了的,这?么多年了,放下吧。”
“放不下。”元贞淡淡说?道。
钟吟秋抬眼,看见他飞扬的眉眼,锋利的薄唇,依旧是桀骜不驯的少?年模样。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不曾变过,可是她和祁钰,他们都变了很多。“二哥,就算是为了大哥,你?让一让吧,这?阵子到处都是弹劾你?的折子,大哥一直为你?压着,如今又闹出这?事,方才?已经有?言官叩宫进谏,要求严惩你?,大哥也不容易,桩桩件件都得他操心,这?些天里废寝忘食,我看着他实在?辛苦得很。”
“好个贤惠的皇后?。”耳边听见低低的笑,“好个贤明的陛下。”
钟吟秋心里一凛,看见他唇边深深的酒窝,满是嘲讽。
他从来都是这?样,遇见看不惯的人看不惯的事从不遮掩。钟吟秋脸上有?点热:“你?说?我也就罢了,做什么说?大哥?”
“你?是真蠢,还是故意替他遮掩?”元贞收了笑容。
钟吟秋脸上更热了,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么多年来,也唯有?他敢说?她蠢。低了头:“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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