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邵兄再看看也可以?,不?过别的铺子?,可都没?有这层关系了。”
邵七笑起来,点着头?:“我明白了,我再看看,到时候给明夫人回话。”
他收好茶叶,忽地又问:“来时我看见斜对面也有间?茶叶铺子?,明夫人知道他家的情形吗?”
“那是我兄弟开的铺子?。”明雪霁犹豫一?下,含糊着提醒,“邵老板看看他们的货再定。”
“好。”邵七背起包袱,“多谢明夫人,那么,就先告辞了。”
他又看一?眼,明雪霁下意识地起身,竟有些淡淡的不?舍:“邵老板慢走?。”
“邵兄留步,”计延宗抢上一?步,“我与你一?道过去,顺便看看内弟。”
趁着这段路再吹吹风,让他知晓厉害,这单生意却不?是拿下来了。计延宗与他并肩走?着,低声说着杨龄的背景厉害,邵七点着头?笑而不?答,计延宗也有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眼看明孟元老远迎了出来,又见邵七在他店里?四下走?着看着,将先前的话又说了一?遍,明孟元也要?看货,邵七一?边往外取茶叶,一?边问道:“听说贵府家大业大,除了茶叶铺,还做着丝绸、药材生意,我也有丝绸的路子?,明老板用得上吗?”
计延宗站在门口,远远望着斜对面的铺面,明雪霁在装门板,她身材纤细,那么长那么宽的门板拿在她手里?,简直是巨物,看起来很是吃力,计延宗不?放心起来,忙向明孟元说了声:“我先走?一?步!”
快跑着赶过去,从明雪霁手里?接过门板:“我来。”
找着卡槽装进去,又是怜爱又是埋怨:“你也真傻,这种粗活,让伙计做就行了,何苦亲自动手?别闪了你的胳膊。”
明雪霁没?理会,由着他装完了,转身上车,计延宗跟进来:“我受了风寒,有些不?自在,跟你一?道坐车吧。”
明雪霁忍着厌恶往边上挪了挪,计延宗心满意足,这么多天里?,这是与她最亲近的一?次了。挨着她旁边坐下,她丢过一?个靠枕卡在中间?,道:“你靠着吧,车子?颠簸。”
她还是这么体贴温柔。虽然这靠枕有点碍事,他本来想搂着她的。计延宗心里?熨帖着,放柔了声音:“簌簌,你也太傻了,有杨局正这个金字招牌在,你该用就得用起来,这些外乡人最想着的一?是做生意,二是站稳脚跟,只要?你搬出来杨局正,给他一?点好处吊着,压价轻而易举……”
明雪霁听见了,像耳边嘈杂的风,全没?听进去,任由他絮絮叨叨说着,车子?走?得快,不?多时就到了别院门口,廖延正从里?面出来,计延宗连忙下车:“廖长史!”
明雪霁跟着下车,看见廖延紧锁的眉头?,他似是很着急,点点头?就要?走?,计延宗紧走?两步跟上:“有什么事吗?”
明雪霁忍不?住也望过去,廖延顿了顿:“王爷出事了。”
明雪霁跟在?计延宗身后?进门?, 脑子里嗡嗡直响,一直想着方才?廖延的话。
元贞在?陵园重伤元持,已被带进宫中,等待处置。
脚底下发?着软, 明明昨天见面?时他心情不坏, 明明他已经回?城,怎么又突然回?去?, 还重伤了元持?兄弟相残应该是很严重的罪过吧, 皇帝对他不好,他家里人也不向着他, 他又是个不肯低头的性子,现在?他,究竟怎么样了?
“簌簌,”计延宗压低声音嘱咐,“这?几天你?不要再去?别院,廖长史叫你?也不要去?,我们得看看接下来形势如何再做决断。”
不,她不要做缩头乌龟, 她只想确认他有?没有?事。明雪霁抬眼:“铺子才?刚开张, 还有?许多事要请教廖长史,况且我跟杨姑姑那样亲近,怎么也不可能撇清。”
“你?呀,真是实心眼, ”计延宗叹气摇头, “杨局正不一样的, 有?当年的情分,她怎么都不会有?事, 可你?不一样,那天你?在?山上说?的那些话已经很不妥当,千万不能再出闪失,不然连我也护不住你?。”
谁要他护。便是为这?事死了,也不要他来假惺惺。明雪霁点点头:“我知?道了,明天我去?问问杨姑姑。”
问问杨龄也好,也能帮着决断,免得站错了边。计延宗思忖着:“也行,铺子那边你?可以?照常去?,委婉点打听打听王爷的消息,别说?太多。”
问问杨龄。明雪霁在?袖子里攥着拳,她总要知?道,他好不好。
观澜苑。
门?开了,元贞抬眼,看见钟吟秋闪身进来:“元持性命无碍,但失血过多,现在?还没醒。”
元贞嗤的一笑:“我倒没看出来,他竟有?这?个胆子。”
趁他不在?山上,领着家兵冲过去?想要强行破土,他闻讯赶回?去?,又敢跟他动手?,最后?还直冲冲地往他剑上撞。元持是算计好了的,故意伤在?他手?里,拼着受皮肉之苦,也要拉他下马。
四下无人,钟吟秋叹口气:“二哥,你?这?脾气,也改改吧。”
他们许久不曾单独见面?,更不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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