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来人,来人啊!把这个奴才?拖出去打?死!”
“打?不得,”明孟元急急提醒,“那是王府的人。”
元贞的人?就?是成亲那天送过来的俩丫头?明睿张口结舌,两只手还扭在旁边掰不回来,疼得跳着脚:“快找大夫,找大夫!”
明雪霁默默看着。她最初还担心?直接动手会不会不妥,会不会被他们?用孝道来压她,此?时才?发现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他们?一个字都不敢说。
也就?怪不得元贞总说狗屁两个字,那些?规矩,那些?曾经逼得她不得不寻死的道理,在他面前,的的确确,都是狗屁。
计延宗看着她,越发惊讶起来。她那么胆小的一个人,由着青霜动手不说,眼下还一言不发看着,丝毫不曾慌乱。这与他熟悉的妻子?相差极大,但不知怎的,反而让他觉得有说不出的吸引。
大夫还没来,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明睿疼得脸都白?了,明孟元见他腕上关节鼓着,很像是分筋错骨的手法,一般来说会这手法的应该能再?给正回来,忙向青霜行了一礼:“这位姑娘,还麻烦你给家父正下骨。”
青霜看都不看,毫无表情?一张脸:“不会。”
“她不会正骨。”青岚含笑说道,“对不住,王爷下过死命令要过要保护好明夫人,所以方才?我这姐姐才?逼不得已动了手,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先等着大夫吧。”
明雪霁看着她甜美的笑脸,突然觉得青霜肯定是会的,只不过不肯罢了。真痛快啊。原来直接动手打?回去,比那些?七拐八拐的谨慎小心?,痛快几?倍几?十倍。
计延宗也看出来青霜是故意。青霜两个奉命护着她并不稀奇,但护到?这种程度就?很让人惊讶了,再?想想从前在乡下时,一个庄子?的人没谁不喜欢她,这也是她做人的独到?之处,假如能够长长久久与王府走动下去,她这个好处必定对他大有裨益。心?里热切起来,向明雪霁身边挪了挪,低声道:“别?怕,一切有我。”
“滚,给老子?滚出去!”明睿也有点猜疑,疼得受不住,又不敢骂青霜,只想明雪霁吼,“以后不准你进?老子?家门?!”
“不,”明雪霁看着他,他满头大汗嗓子?都喊劈了,从前那么可怕的人,现在看着,不过都是狗屁,“不说清我娘的事,我不会走。”
赵氏带着明?素心急急忙忙赶过来时, 大夫还没有到?,明?睿已经疼得骂不动人了,瘫坐着一口一口倒气。
“爹!”明?素心惊呼着扑过去,不小?心碰到?明?睿的手, 疼得他咧着嘴直哼哼, 赵氏一把拉走明?素心,吩咐婆子:“打井水来, 要冰凉的, 先给?老爷冰着!”
转回头看?着明?雪霁:“大姑娘,你好大的派头, 连你爹都敢打?忤逆不孝可是杀头的罪过!”
“姨娘说错了,”明?雪霁也看?着她,从前他们总用这?个罪名压她,但?她现在,不怕了,“青霜只是奉王爷的命令保护我而已,杀头也杀不到?我头上。”
赵氏冷哼一声。来的时候她已经听丫鬟说了经过,知道青霜两个是元贞的人, 她拿她们没办法, 有她们在,她也不能把明?雪霁怎么样,但?心里这?口气又怎么能咽下?“是吗?那就上衙门递状子,让官老爷来判!”
以为会像从前那样吓倒明?雪霁, 结果?她只是神色淡淡地听着, 赵氏越发惊诧, 边上计延宗开了口:“是吗?方才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前因后果?我都知道, 岳母想报官的话,那么我就跟着走一趟。”
赵氏吃了一惊,心里无限狐疑。先前明?素心说计延宗一味向着明?雪霁,她心里还不是很信,眼下这?情形看?起来,竟是确切无疑了,可是为什么?心里百般想不明?白,但?计延宗既然已经发了话,报官之类也不可能,况且她本来也就是说说吓人的,有元贞的人牵扯在里面,谁敢报官?连忙改了口:“姑爷别当真,我就是气头上说一句罢了,都是自家人,报什么官?”
计延宗知道她不敢。这?门亲事一半是他刻意,另一半也是他们上赶着求的,他们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官场上前途无量的女?婿,来维护摇摇欲坠的生意。“如此就好,雪娘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事也该先跟我说,岳丈以后最好改改脾气,若是再动不动打骂她,那么我就得好好跟你们理论理论了。”
赵氏越发惊讶到?了极点,明?素心忍不住,抹着眼泪分辩道:“英哥你太?偏心了!爹爹是长辈,打骂她有什么错?就算打死了也该当受着……”
赵氏一把拽住了她:“你别瞎说。”
心里暗自后悔把女?儿养得太?娇了不懂得察言观色,计延宗脸都黑成锅底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况且三天都没圆房,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拢住男人的心,跟男人硬顶有什么好处?连忙赔笑?说道:“姑爷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岳丈也是气急了才动手,大姑娘有时候说话是太?气人,你忘了上回她寻死时说的那些话了吗?”
眼见计延宗脸色一沉,赵氏斜着眼梢,瞟了眼明?雪霁。寻死的事计延宗极是忌讳,只要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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