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窒息,喘不过气来。
她也曾有过友情,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爱笑的女孩子,像个小太阳一样围在她身边打转;一点点帮她跟这个世界建立缺失的信任感,给她读医那几年暗淡的日子带来一丝光亮。
她们一起玩闹分享心底的秘密。玩笑着说男人可以不要,姐妹必须到老。林听曾无比感恩,心想老天对她还是不薄,生活里不总是阴霾,也会有晴朗。
而爱情呢,她想自己是有过一丝心动的。那个男人的孤寂和落寞莫名的将她吸引,也许本质上他们是一类人,她放纵自己迈出了第一步,只是如死灰一般的心脏偶尔悸动一次带来的震撼过于强大,以至于在她要再迈近的那一瞬又赶忙收回了脚。
她不敢想象如何和那个男人培养出灵与肉交融的亲密关系,她害怕失败,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快要复活的心被人蹂躏再一次陷入孤寂。
此刻累坏了的她瘫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等再看时间时,还差十分钟六点。心里一惊,暮色渐沉,过道玻璃里的倒影映着一张疲惫不堪的脸,全无年轻人该有的活力和精气神。
手机恰到好处的响起,电话那头的林永年依旧冷漠旁观的语气,五分钟的废话里总结出要点就是“继续努力”。挂完电话,她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外人眼里她是一个当之无愧可以列为成功的典范,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本质上她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loser,一个不得不把自我彻底掐死好得以在人世间苟延残喘的可怜儿。
过去的人生里有哪个瞬间是彻底属于自我的么?她闭着眼睛在脑海里匆匆回顾,不自觉浮现起沉微明那张冷峻沉默的脸。
猛地睁开眼,又看了眼时间,快速换好衣服,一路小跑到医院门口的咖啡店。男人已经等在那里,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手臂随意地搭着膝盖;徐来的晚风将他额前的头发轻轻扬起。
“等多久了?”林听大口喘着气。
男人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刚好二十五分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还以为你又要放我鸽子了。”
“我说了,谁不来谁是孙子。”言语认真,对上对方玩味的眼神,没忍住笑了,对方似乎也扯了下唇角,歪着头,“进去?”
没等林听答应,对方已经抢先拉开门,就近在窗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林听这会饿的声音发虚,只想赶紧垫巴几口,“鸡肉三明治,一份蘑菇汤。”对面的男人正皱着眉头研究菜单,迟迟不肯定夺。她偏着脑袋,补了一句,“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麻烦给我一杯热水,先这样吧,待会再加。”男人合上菜单,轻声说道。
对上林听疑惑的眼神,“实在吃不惯,你吃你的。”
林听也没拘着,她实在是饿极了,三两口三明治下肚,发懵的脑袋才渐渐清醒。她一口气喝光了浓郁香醇的蘑菇汤,一股暖流入胃,甚是满足。不到十分钟解决一顿晚饭,迎来的是对面的“冷嘲热讽”。
“当医生的不知道饭吃太快不好?”
“比起噎死,我更怕饿死。”林听不饿了,终于有力气回怼几句。
“行,说吧,找我谈什么。”沉微明靠在沙发上,一只手随意搭着沙发背,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谈谈你说我需要抱歉的事情。”林听将面前的盘子往里推了推,空出一块干净的区域来,两只手撑上去,坐直了身子。
“在这谈?”
“不然?”
“我还没吃饭。”
“。。。”
说完转起身大步往外走,林听快步跟上去,“去哪?”
沉微明回过头,挑着眉,“我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跟你掰扯。”他背着包,暗影下的脸忽明忽暗,只剩那双眼睛,亮晶晶的。
陈叔牛杂店已经挤满了人,门口排队的三三两两扎着堆,落座的悠悠哉哉喝酒吃饭,时不时喊着加几道菜。还没走近,炖牛肉,卤牛肉和炒粉炒面的香气扑鼻而来,引得人食欲大开。
刚冰冷的三明治下肚,林听的味觉并没有得到满足,此刻在嗅觉的感染下竟又生出饿的幻觉来。她旁边的男人显然轻车熟路,径直走到店内角落翻出一张折迭桌,在店外找到空地撑开,再回去拿了两把塑料椅,昂了昂下巴示意她坐下。
缭绕的锅气在二人之间蔓延,将一切景象变得模糊且看不真切,没记错的话,林听唯二的两次大排档经历都跟这个男人有关。
林听发注意到他甚至都没有点单,只是微微朝老板颔首。没一会,两盘热气出炉的干炒牛河就上了桌。
他将一盘牛河推到她面前,还没等她说什么就递上一双筷子。自己也低着头扒拉起来。
“我吃过了。”
男人没说话,约莫是真饿了,吃的很急。林听敲敲桌子,对方总算抬眼看她,“刚出院不要吃这么多油腻的东西。”
说完觉得自己这番轮调实在是婆妈且不讨人喜欢,便低下头去,扒拉面前的豆芽吃了起来。
铁锅大火爆炒下的豆芽保留着原本的清脆,混着宽油和牛肉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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