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便感受到一阵压迫。
荣亲王的眼神向他压来。立时垂头快步离开。
赵肃明眉心蹙起, 听到外面响起庄良玉的声音,揉了揉眉心,又换成一贯漫不经心的表情,等着人推门进来。
……
庄良玉不是很明白荣亲王为什么要将办公的地点选在荣亲王府,在她看来,还是找个第三方办公地点更合适。眼下皇位的竞争者有三个,然后全都跟她有联系。
庄良玉隐隐感觉窒息,不管谁出事,她都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三方所给的并不是保护,是推出来用她做挡箭牌。她甚至开始怀念萧钦竹在西都城的日子,至少有萧钦竹在,她能放心的睡个觉。
不过是敲门的三下,庄良玉心中却飞过思绪万千,又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收拾好自己的表情。
“见过琉安王爷。”
“庄大人快快请起。”话虽这样说着,但人窝在宽大的座椅中一动不动。
庄良玉不是在意这些虚礼的人,也不觉得这个出身高贵的荣亲王会将她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人如印象所想那般高傲。
庄良玉进来之后,示意荣亲王府的护卫将萧安萧远放进来,他们手中正抱着卷宗和资料。
荣亲王府的护卫不肯放行,像是两尊门神一样拦在门前。
庄良玉似笑非笑道:“荣亲王,这不是与人合作的态度。”
靠在座椅里的荣亲王起身,回以更加漫不经心的笑容:“你我只是共事,并非合作。”
庄良玉只是微笑,转身再次站到门外,对守门的两个侍卫笑得温柔,问道:“可否帮我搬个椅子?”
守门的侍卫不明所以,转头看向荣亲王,最后在点头中满头雾水地去搬了一个椅子。
庄良玉便规规矩矩坐下,然后从萧安手中拿过一卷卷轴,摊开在腿上,然后开始工作状态。
庄良玉拿来的这些卷轴都是历年春闱的考试安排,她有心将这件事尽可能安排得公平些,所以报了足够认真的心态来。
往年春闱都是翰林院做主,今年顺德帝将这件事交由他们二人主导,引起了诸多人不满。
荣亲王面上虽不显,但眼神却明显阴沉下去,甚至从庄良玉退出房门的瞬间,阴煞之气便弥散在空气中。
庄良玉却仿佛置若罔闻,认真翻看卷宗,哪怕荣亲王站到她身前了也不抬头。
“让翰林院去空出几间屋子,以后在那里议事!”
闻言,庄良玉施施然站起身,将手中的卷宗放回萧安手里,浅笑道:“如此,荣亲王,明日翰林院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也不耽搁。
在转身的瞬间,庄良玉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冷漠,背脊挺直,离去时仿佛一道能撕裂一切的裂隙。
……
“嘭!”
在庄良玉踏出荣亲王府的瞬间,本来敞开的大门倏地关闭,用力之大甚至激起尘土飞扬。
庄良玉站在街上,挑眉回望,像是能透过厚重的朱漆大门看到赵肃明艳丽又令人生厌的脸。
她平静地收回视线,让萧安萧远跟上:“今日辛苦了,去醉仙楼吃饭。”
萧安萧远才不觉得跟着庄良玉出来会是一件辛苦事,跟着他们的少夫人,能见到平日里绝不会见到的人与事。
谁能想得到备受荣宠与圣上信任的荣亲王竟然还有这样吃瘪的时候?
西都城里很热闹,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商贸也十分繁荣,庄良玉一路向醉仙楼走去,在街边摊位上挑挑拣拣买些有趣的玩意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今年的物价要高上一些。
“小庄先生,今年收成不好,东西难弄,便宜不了……”
庄良玉笑笑,将手中拿着的糖饼递给铺子老板让他帮忙包起来,然后又掏出八文钱放到推车上,“麻烦再帮忙包两个。”
等糖饼包好,庄良玉手里拿着三个糖饼,又递给萧安和萧远,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吃。
可两个侍卫手里还抱着东西,只能看着庄良玉吃得正香,然后将糖饼装起来。
等到了醉仙楼,庄良玉刚坐下不久,便有人来敲门。
在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庄良玉下意识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赵衍恪。
果不其然,推门进来的是赵衍恪。
这次他身边没有跟着左仪灵。
庄良玉好奇地向他身后张望一眼,问道:“一个人?”
赵衍恪进门后便自顾坐在庄良玉对面,显然轻车熟路,但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落座后才回答庄良玉方才的问题:“灵儿有事要办。”
庄良玉被赵衍恪这一声“灵儿”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手里的扇子摆了摆,嘲讽赵衍恪的“深情”。
“不知四皇子大驾有何要事?”
赵衍恪是独自一人进来的,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你要跟赵肃明合作?”
话语中的敌意冲天,庄良玉好奇道:“不称呼一声皇叔?”
赵衍恪也是个人物,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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