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打得格外胶着,球在中线位置循环往复,每每到了球门又被拦回去。
不论对面采用什么样的攻势,庄良玉只有一句话:“稳住!”
“稳住!我们能赢!”
不管嘘声,不管形式,庄良玉让应援的队伍整齐鼓点,一声一声,瞬间让女子队重新找回进攻节奏。洛川郡主的白色马王在赛场上甚至对其他马形成了压制,再加上她身上带着小豹子的猛兽气息,简直如同一柄利刃般杀得男子队措手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左仪灵一马当先,甚至从马背上跃起,一杆将球击入球门。
场中再次死寂,下一刻便是山呼海啸的欢呼。
“赢了!!!!!”
“我们赢了!!!”
不光是女子在欢呼,连先前来帮忙准备的镇北军将士也在欢呼。欢呼沸腾,甚至是喜极而泣。与对面和不可置信的旁观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洛川郡主红着眼眶,眼泪不断落下,想要冲上来拥抱,又觉得这种行为有损她高傲的形象。可还不等她反应,便一把为武宁公主拉入人群之中。
大家都灰头土脸的,哭得脸上好似花猫,可各个兴奋激动,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灿烂。
庄良玉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大家激动。她稳了稳心神,转头看向高台之上。看向那个一手促成如此惨烈赛事的皇帝。
她掷地有声:“皇上,我们赢了。”
……
塞宴六事到这里彻底结束,女子与男子之间的竞赛以四比三告终。
因着最后一日的马球赛实在太过惨烈,第二日,这些姑娘们各个倒在床上累得起都起不来。
浦云秋狝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二十日,围猎占七日,军演占一日,塞宴六事本该加起来占七日,但因着一场额外的马球赛,如今变成了八日。
于是便仅剩两天,明日便要进行策礼。
庄良玉直接睡了个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萧钦竹正在帐篷里伏案写东西,见她醒来,便让夏荷将早膳端进来。
庄良玉头昏脑涨地,问道:“现在何时?”
“临近午时。”
“直接吃午饭就好,何必再多添一道早膳?”庄良玉从床上起身,裹了一件狐裘。浦云围场地势高,风凉,现在冷兮兮的。
于是萧钦竹又让夏荷回去,直接准备午膳,让她尽量准备得丰盛一些。
“中午先简单吃些东西,晚上让他们好好准备。”萧钦竹从春桃秋光手里接过毛巾,递到庄良玉手中让她洗漱。
庄良玉洗漱完毕,也懒得梳妆,随着萧钦竹安排,怎样都说好。
过了片刻,咂摸道:“要不然——晚上吃火锅吧。”
庄良玉此言一出,就看到屋里忙忙碌碌的秋光潋冬期待地看着她,显然也犯了馋虫。
决定一拍即合,晚饭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火锅。
大概是春桃等人准备的时候太过显眼,等到晚上开餐时,一个桌都盛不下,甚至要开两个桌。
庄良玉瞧着今日跟着左仪灵硬凑进来的赵衍恪,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最后干脆让这位有钱的王爷包了今晚全部的饭钱。
兴酣之时,众人再度举杯,在月夜星空下高歌。
“吃好喝好,一路走好!”
……
散场时,萧远扶着叶瞳龄回叶府的帐篷,刚起身,就看到忠国公府营地外站着的人。
是叶同曦,那个被方翰林以立意高远判为胜的高雅之士。
这位儒雅俊秀的男子对着萧远微微颔首,说道:“有劳,将他交给我便是。”
萧远不好决断,看向庄良玉。庄良玉自席间起身,问候一声:“他有些醉,有劳叶郎君将人带回去。可需要人手帮忙?”
“无须。”叶同曦说完便要走了,临走前,他的视线状似不经意地扫过营地,却都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
洛川郡主从后厨端了一盘水果出来,像是一团烈火一般:“庄二,叶四那家伙呢?”
庄良玉回身应道:“他醉了,他哥将人带回家。”
庄良玉歉意笑道:“叶郎君,这厢还有事情,就慢走不送。”
“……嗯。”
等庄良玉走回两步,却发现叶同曦还扶着叶瞳龄站在营地门口,思忖片刻,觉得这位叶大公子倒不是令人反感的那种,据洛川所说,赛后叶同曦也曾找她当面致歉过。
迟疑片刻,问道:“要不——叶郎君也进来坐坐?”
……
天将明,昨夜闹到很晚的年轻人不得不顶着疲惫起身,头昏脑涨地准备策礼仪式。
今日要清点所有人的围猎战利品,然后按照猎物数量以及塞宴六事的成绩进行论功行赏。
庄良玉的战绩低微,一只鹿,一只狍子以及一只兔子,还都是在一众骑射好手的帮助和放海里才勉强拿下的成绩。
所以,庄良玉便昏昏欲睡地站在台下听着上头论功行赏。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突然一声让她一个激灵。
“庄良玉!”
庄良玉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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