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功赫赫,战绩彪炳。
但萧家和庄家是一样的,都是皇帝手中的纯臣。
萧家祖辈跟着玄祖皇帝打天下,只笔定乾坤,从不参与朝争,从不参与站队,只是辅佐帝王。
可惜萧家几代都是单传,除了一个继承香火的儿子甚至连个女儿都没有,就是想更进一步吹皇上的枕头风都没有条件。
唯独萧钦竹这辈是两个儿子,萧吟松年岁还小,萧钦竹却是正当年,幸好几个皇子年轻尚无子嗣,不然怕是也要被拉去卷进去夺权。
皇上更不可能将公主许给萧钦竹。
现在大雍虽是盛世,但武官极少,能拿得出手的年轻武官更少,一旦成为公主驸马,大雍便少了一杆钢枪。
是以只能从朝臣家眷中选。
萧家是皇帝的萧家,顺德帝要牢牢将这柄钢枪把持在自己手中。
而为了顺德帝鞠躬尽瘁的庄家便是最好的选择。
庄家根基浅薄,人丁稀落,在偌大的西都城里几乎不与任何人有姻亲血缘关系。
庄道青来自穷乡僻壤,庄母更是发妻不离,庄道青多年不曾续弦,而她的哥哥庄良玘去了青州任职,两年都没回来,更是孤家寡人一个。
萧家本该是个很好的选择。
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庄父还想再说什么,可庄良玉先一步拦住了他。
“父亲,我会去。”
庄父又是一声叹息,“若是当年我执意带你和阿玘离开,许是今日便不用这般为难。”
但无论是庄父还是庄良玉都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西都城。
就算真的离开西都城,日后的结局也必然如故事当中一样凄惨,本就根基浅薄的庄家甚至会成为依附他人而生的小人。
“明日我会进宫复旨,若是婚事能拖一拖,你便游山玩水地四处走走,总拘在这西都城里,人都要没了生气。”
“好,父亲。”
庄太师欲言又止,庄良玉很少见到父亲这副为难的模样,竟然还有心情笑得出来:“父亲,直说便是。”
“萧钦竹……不错。幼时他曾在宫中做皇子伴读,曾指点一二,品行端正,克制严谨,应当不会亏待你。”
庄良玉眨眨眼睛,“父亲,你很满意他。”
庄良玉相当肯定。
庄太师作为一代帝师,名满天下的大学士,对弟子的要求颇高,连顺德帝在他嘴里都鲜少得一两句夸奖,能被庄太师这样评价,萧钦竹必然是个不错的人。
可是——
“父亲,我不厌烦,比起永定王,萧钦竹会更适合我。”
庄良玉当然自信无论自己到了哪里都有能力为自己谋一个好生活,但萧钦竹和赵衍恪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嫁与赵衍恪,她是争权夺利的工具,更是日后男女主之间感情升温的垫脚石。
但是嫁给萧钦竹,她是二人相互制衡的砝码。
孰轻孰重,自己的分量能有多少,她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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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从书房出来,庄良玉对着满天星斗忍不住叹了一声,想她在现代活了二十八年都没结婚,没想到在这个时代里竟然十七岁就要嫁人。
上辈子她十七岁时在做什么?
她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埋头奋笔疾书,在一行又一行的字迹中书写自己的未来。
她不仅在用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也在用知识改变其他人的命运。
“春桃,夏荷,回去休息了。”
春桃的年岁小,跟在她身边不住问道:“娘子,老爷找您什么事,没为难您吧?”
庄良玉停下脚步,笑着点了点春桃的额头,“以后,可能要跟着我换个地方住了。”
“老爷要将您赶出家门?”
庄良玉无奈叹息一声,哭笑不得,“我又没犯错,父亲赶我做什么?等两日你就知道了。”
春桃一头雾水,转头向夏荷求助,夏荷显然懂了她家二娘子的弦外之音,却一点也不想告诉单纯的春桃。
“我也不知道,你还是等二娘子告诉你吧。”
萧府——
自醉仙楼回来后,萧钦竹便将萧吟松送去书房。
虽然只是开学第一日,但国子监留了课业,萧吟松再怎么娇贵顽劣,尊师重道还是要懂的,只能被兄长压着去书房认真读书。
萧父和萧夫人在书房等萧钦竹,见人回来这才问道:“今日如何?”
萧钦竹以为是在问萧吟松的状况,“吟松今日并无闯祸。”
“是——”萧夫人欲言又止。
“母亲不妨有话直说。”
萧夫人轻轻拍了一下手,说:“圣上说想给你指婚。”
萧钦竹下意识皱眉,皇家的两位公主确实待嫁闺中,年龄正当,但——
他压下心头思绪,问道:“母亲,圣上可有人选?”
但为人臣子,他往往也没得选。
“是庄太师家的二娘子。”
萧父的话一下子扯远了萧钦竹的思绪,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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