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几人不由对视一眼,只觉她性情大变,应是妖物作祟。
“罢了,别再拖了。”
大长老洪古道:“趁她如今灵气尽失,封印也当容易许多,免得等她恢复再徒增波折。”
郝娴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几人以站定了牢笼四角,可恨释空大师也跳在了牢笼正上空,手掌一翻,便结出一个‘卍’字佛印。
如今的郝娴真似囚羊,只能愤怒而无力的看着断云困仙剑再次从天而至,穿过佛印,打入自己身体。
然谁都没料到,就在剑身刚接触到佛印的一刻,一焦黑小人忽的跳了出来,用身体打偏了巨剑。
与此同时,裴霁也擦着大长老的身体而过,星辰领域撑开,顿时将郝娴与焦黑的昊空都罩在其内。
花无涯叹笑一声:“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只你不过元婴,灵气也尚未恢复,有领域又能如何?”
说着,他便再次发力,银鱼剑像割开一层纱帘一般,轻轻松松将裴霁的星辰划开一道裂口。
裴霁一口鲜血喷在地面,昊空也发出一声惨叫。
可随即,一只白羽金冠大鸟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嘴巴衔住郝娴,双爪拎起昊空和裴霁,如闪电一般划过将三人带上了天空。
大长老的剑峰随即追了上去,一剑刺穿了大鸟双腿。
大鸟闷哼一声,却未留下丁点血迹,用力甩脱身上的剑,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破虚而去。
“昊空!”
“裴霁!”
郝娴仍是众人中血槽最厚的那个, 小腹上被傅景捅出来的洞还没完全愈合,就拖着残躯从地上爬了起来。
身边小伙伴的状态都不太好,昊空拦的那剑, 让他从后颈到小腹裂开了一道几乎洞穿的剑伤,若他是个有血有肉的真人, 五脏六腑就得变成一地杂碎。
而裴霁也因被强行破开领域, 导致神府受到了重创, 如今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灰败之色, 已是身魂分离之兆。
郝娴无法动用灵气, 打不开乾坤袋取丹药为二人疗伤, 好在裴霁身上总会揣着几枚灵石, 叫她两下便摸了出来,简单在两人周围摆出个聚灵阵。
如此又过了一刻钟, 两人才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这鸟哪来的?”
昊空揉着脑袋,先是问了句趴在洞口遮住了大半光线的白鸟, 手移到自己胸口,又被身体上的伤骇了一跳:“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黑漆漆的山洞里, 焦黑的昊空已经快与环境融为一体, 只有两只亮晶晶的眼睛转来转去不停。
“玩偶魂?”
郝娴都快忘了他身体里的另一个家伙, 又纳闷道:“你俩不是一体双魂吗,你难道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起这事玩偶魂就气不打一出来, 骂骂咧咧直抱怨。
“别提了, 大概两三世的时候,遇到个神经病,乱七八糟问了一堆, 见昊空什么都不知道, 就念叨着‘违背约定、失望、不可’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后把我给封印了,简直有毛病一样。”
同用一副身体,他吵闹不停,倒是把原本晕晕乎乎的昊空给说精神了。
古怪的天雷不仅在他身上留下了伤口,似乎还破坏了‘佛子九转’的部分法则,前前后后的事情他竟都想起了七七八八。
他接着玩偶魂的话茬:“那人说他叫‘殷有悔’,行事很奇怪,周身气息像个邪修,可我也没见他做什么坏事,但他好像认识你,说这东西除了他只有一人能做。”
郝娴一愣:“殷语风师兄?”
这世上,除了自己就只有殷语风一人懂得如何为玩偶注魂,她不由抚上了自戴在手上就忘了摘的那对骨戒。
“他定是误会了,哎,真是,你若当初就能记得所有事情该有多好,他从小就研究这些东西,若告诉他,说不得他还能帮帮你。”
玩偶魂撇撇嘴:“我看未必。”
“还是先想想如何帮帮咱们吧。”
正说着,裴霁虚弱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他咳嗽了几声,又道。
“渡劫期修士的能力远非你我想象,我们能逃得出来,不过是因为他们必须要先守住断云的根基,傅景借继任仪式的鸿运强开界门,算是偷走了鸿运,若无法将这股运道找回来,填回去,不出十年断云定会气运断绝衰落下去。”
见他撑地的胳膊在抖,郝娴赶忙上前扶了一把,让他能换做盘膝打坐的姿势调养气息。
“我们必须尽快调整好状态,”裴霁也催郝娴和昊空去疗养治伤。
“若我没猜错,现在外面搜寻我们的只是些金丹、元婴修士,最多一个月,断云的大长老们便会亲自来寻我们,沧澜鲜有地方能躲过他们的搜查,倒时候我们再想逃就更难了。”
“小娴娴,不怕,有我呢。”
救人的大鸟早就醒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晕过去。
曾经一直跟着郝娴的大肥鸡啾啾,如今也拥有了凤鸟般流畅优雅的身形,只它通体雪白,唯羽冠与几缕尾羽呈赤金之色。
白日昊空在撞到那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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