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绿光什么时候能消失!”
田叔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上去说话有些费劲。
“我吸收系统需要时间。”
说完就下线了,连具体期限都没给。
“这绿光、不过是、未散尽的能量,它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的。”
一句解释,郝娴喘了好几口气才说明白。
然而旁人却不肯信她。
“你怎么知道?”
“我……”
郝娴哑口,她总不能说自己身上还有个系统,正在吞噬这个系统吧?!
且不说系统的秘密能不能说出去,就算是无所禁忌,大家刚在系统手中死里逃生,哪能容得下还有另一个系统?
释空大师又念佛号,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慈悲。
“还有煞气!即便你现在没有入煞,谁知道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有、饕餮血脉灵兽、的兽牙,可以净煞!”
郝娴又急又虚,几句话功夫,人已经开始一阵阵的发晕,身体摇摇晃晃直要往后仰倒。
释空大师一脸怜悯,却摇头道。
“这不过是你们合欢的一宗之言,我却是不信,况且便是此物真可行,现在煞气凝聚与你的丹田,你若将兽牙插入,你的修为,也就废了,修习多年,你可甘心?”
郝娴一愣,继而又点头。
“有何不甘?不就是重头再来。”
她看向呆愣在一旁的岳和光,明显是说岳和光曾做到的事情,自己也能做到。
说罢,郝娴艰难的撑起胳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站到宗门,站到朋友身边去。
谁知旁人惊惧躲闪就罢了,一向疼爱她的万乐天,却忽的一手抱起红鸾,一手指着她呵斥。
“别动!”
郝娴被呵斥的定在原地,心中一阵阵发凉,想自己当初要跑也不是绝对跑不掉,然她拼出了性命救人,最后却落得个众叛亲离,无人可依的下场。
身体上的晕眩感再也抵挡不住,将武器对准自己的众人也让她倍觉无力,万乐天似乎又说了什么,可郝娴半个字也听不进耳中,眼前一黑,人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击的刺痛感让郝娴再次清醒过来。
睁眼还是在峰顶,只不过大部分受伤的修士都散了去,一阵法构成的赤色牢笼将她罩在其中,外面全是举着宝剑的断云修士。
举目四望,周边没有雷灵气之物,郝娴心中一琢磨,便知自己会醒来应该是田叔所助。
也幸好她醒的及时,再晚恐怕就得被人稀里糊涂的给‘决定’了。
眼前,众人已经开始商讨如何处理自己。
唯一让还算郝娴欣慰的是,要杀掉自己的只有几个傻杯,其余的人勉强还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
现在摆在郝娴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被封印,一条是被关押镇守。
其实都差不多,区别只在于有没有给她留住能思考的清明大脑。
“还是封印吧。”
释空大师始终坚持在折腾郝娴的路上:“我们不知她还能维持多久的清明,而她身上无论是突然出现的煞气,还是那股神秘力量,都有与上届抗衡之力,远非我等可控制,若她终受不住邪物蛊惑,我们就要面对第二个傅景!”
大长老花无涯叹息道。
“既然是我断云惹出的麻烦,封印的事便交给我们来做吧。”
外表最粗犷不羁的涂三青,内心却是个极柔软的人。
“傅景本就心思偏激,而那小姑娘却是心性不错,应不会再出现那样的事情,况且她未对我们做出半分恶事,我们却曾经就将她封印过一回,老花,何不再多等几天,万一就像她所言,那股邪气会自己消失呢?”
花无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他。
“你我离飞升不过半步,一举一动皆有可能影响天道规则,行事最该小心,理应潜心闭关等待雷劫召唤,如今我们已经破例出过一次手,若再有一次,不仅是你我能否飞升的问题,还可能引来天道惩戒,再乱动用灵力只会牵连身边之人。”
他指着笼子里瞪眼听的郝娴。
“若万一她突然失去理智,届时该谁来动手,若手动有所不及,又会拖累多少无辜之人,你还嫌今日断云门死的人不够多吗?”
郝娴听到这里,却是气的笑出了声,原本心如死灰,也生出了不甘坐以待毙的怒气。
“合着今日种种,皆是因我而起?今日死的人,也皆是由我所害?”
释空大师又再念那令郝娴厌恶至极的佛号。
“看罢,她心中已生出怨念,怨念便是催化入煞,催傅景堕落之毒。”
“废话!”
郝娴气的扑向牢笼,却被牢笼上的灵气重重击落回原地,可怜她如今灵力全无,喉头登时喷出一口鲜血。
“有不公,为何不让人怨,人有七情六欲,又不是提线木偶可任人摆布!我现在要封印了你,你愿不愿束手就擒!”
郝娴给世人的感觉向来乖巧懂事,从未像今日这般‘狂躁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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