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沈大哥和嫂夫人。”刘纤笑道,“爷爷听说你们来了,早就盼着呢,这不一会儿都等不及,催我出来领人。”
沈明屿垂头,下落的视线在阮轻轻明亮的双眸中,而后抬眸,唇边荡开温和内敛的笑意,还是温声却郑重地向刘纤介绍阮轻轻:“这是我太太。”
这么正式?还真是有心啊。
刘纤微怔,边伸手介绍自己,边在心里暗叹:看来这回沈老板真的要栽了。
“嫂子你好,我是刘纤,你直接叫我名字就成。”她脸上笑容真诚,态度亲近,很容易让人放松。
“刘小姐,你好,阮轻轻。”阮轻轻因喜悦,笑容越发明媚。
两只手交握,一秒、两秒、三秒……刘纤一直未松手。阮轻轻尝试用力抽手,刘纤这才回神,若无其事松开手。
刘纤方才身形微僵了一瞬,低垂的眼中晃过一丝惊异、恍然和疑虑,只她毕竟是掌管娱乐圈一方势力的人物,掩藏情绪早已做得炉火纯青,但可能是方才的发现太过匪夷所思,她表情虽然转换的快,但泄露出的一丝端倪还是被离她最近的阮轻轻捕捉到了,而商场前辈沈明屿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丁微异常。
刘纤再抬脸时,面上的表情已经无懈可击:“承蒙大家捧场,收到邀请函的诸位基本都来了,本应该在大厅接待客人的,但爷爷年纪大了,近两年更注重修养了,前段时间一直在山间别墅待着呢,清静惯了,不习惯喧嚣热闹了,就留在了后面的接待室,只想和相熟的人聊聊天、喝喝茶。不过刚才他老人家听见你到了,本想亲自来迎,被我拦下了。”
“刘老是前辈,自改我们这些小辈去拜会。”沈明屿谦和道。
几人穿过人群往内里走。
刘纤和沈明屿有来有往,周遭人群和喧嚣褪去,渐渐安静下来。
阮轻轻挂在沈明屿臂弯,时不时斜瞟一眼他另一侧的刘纤。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刘纤刚才是在凝视她的手腕。
念及此,阮轻轻敛眸看向自己的手腕,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一颗小黑痣在腕骨处……
这颗痣,或者方位,有什么特别的吗?
阮轻轻想不明白。
但众人已停在一道高大厚重的实木门前,接待室到了,阮轻轻也收起了杂乱的思绪。
门推开。
刘老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手里拄着龙头拐杖,头发全白,却闪有光泽,舒朗浓密的眉,神采湛然的双眼,慈和的笑纹,是一个精神矍铄又温和的老人。
一位八十二岁高龄的人能有这样的状态,看来刘老修养颇有成效。
“刘老您好,我是阮轻轻。”阮轻轻在沈明屿之后,落落大方又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祝您松鹤长春,日月昌明。”
刘老点头直说“好”。
在来之前,沈明屿就简单地给阮轻轻做过刘家人的科普。刘老出身书香,年轻时出国留学,打拼出一番家业,后顺应国家号召回国投资建设,也把全家人带回祖国。刘老两儿一女,三个儿女都十分优秀,在各自领域都颇有建树。先迎沈明屿和阮轻轻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刘家现任话事人,刘老的长子,现今刘氏集团蒸蒸日上,离不开他的努力,而刘纤则是刘老小儿子的独女,已经独掌一家规模颇大的娱乐公司,是名副其实的女强人。
一番寒暄后,刘老忽然喟叹道:“我和明屿的爷爷是老友,也和阮丫头的爷爷碰过几面,老家伙们的心思我知道,最盼望小辈平安喜乐,无忧顺遂。你俩走到一起,就是缘分,日后要和和美美,遇到沟沟坎坎不要怕,也不要轻易放弃,多一点耐心。”
说完,他拿起边上的一个紫檀木盒放进阮轻轻的手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祝你们平安如意,相挟到老。”
刘老声音带了老年人特有的沙哑,语调舒缓,情感娓娓溢散,让人忍不住就会听进心底去。阮轻轻为老人的心意和祝福触动,又为隐瞒真是情况愧疚,只垂下眼帘,轻声道谢。
刘老认识沈明屿和“阮轻轻”的爷爷,那么常理推论,两位爷爷彼此熟识的可能性也很高……难道原主和沈明屿订过娃娃亲?可不对啊,两人差了十二岁呢。还是说只约定了两姓婚姻,具体执行人待定,可即便如此,有这个年龄差在,只能是阮家再无合适的人选,当然也可能是沈明屿指定,可是沈明屿对原主明显毫无感情,为什么指定原主?再说,以沈明屿今时今日的地位,娃娃亲没有任何约束效力吧?
还真是让人费解啊。
刘老喜笑颜开,拍了拍阮轻轻的手背,又拉起沈明屿的手压在阮轻轻的手背上,拍了拍,满脸欣慰。
阮轻轻手背一热,好似直接烫进心底……各种猜测和疑虑一哄而散。
她差点忍不住抽手的冲动。
收回手,阮轻轻不由地在裙摆蹭了蹭手背,脸上的微笑也略不自在。
沈明屿却一如往常,谈笑自如。
终于拜别刘老,房门关上,阮轻轻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见状,沈明屿敛眸轻笑。
因刘纤和她大伯还要准备其他事项,两人便由工作人员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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