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回沈老板真的要栽了。◎
姜珏却挺淡定,来之前她就想过,可能会碰见阮轻轻。
果不其然。
阮轻轻和她身旁男人一出场,仿佛便笼络走所有光芒。
即便她的礼服不是最有特色最美的,首饰也不是最华贵最闪耀的,只因为她臂弯里的男人卓绝的外貌和气度,还因为他的名字是“沈明屿”。
通过一些人脉,经历层层波折,她终于知道阮轻轻的老公是谁。当时知道真相后惊讶到惊慌,甚至心生荒谬的感觉,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看着人群中心的阮轻轻瓷白发光的笑脸,姜珏手指蜷缩,她不动声色侧头看向秦浩,见他还没察觉到场中间的动静,刚要把人扯开,就听见她爸姜冠威粗粝的嗓音道:“哟,那不是沈总么,那可是尊真佛,难得碰见,走走,咱们赶紧去打个招呼,结识结识。”
姜珏连忙拉了姜冠威一把,语速略快的阻止道:“爸爸等一下,你看那么多人围着呢,现在过去只有一句话的功夫,留不下什么印象,不然再等等,找个人少的机会,还能和沈总多攀谈两句。”
她边说,余光就瞥见秦浩正直勾勾望着人群正中的阮轻轻,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指甲嵌进掌心的钝痛不断提醒着她现下场合特殊,要保持理智。
纵然沈明屿正与刘家人寒暄,可眼尾余光一直留意着阮轻轻,顺着她的视线,沈明屿的目光也从姜珏三人的身上一一掠过,而他记性颇佳,一眼便认出其中的年轻男女在瑞阳见过,是跟在阮轻轻身后,被她说“不熟”的一群年轻人中的两位。
只是,现下两人看神奇怪,特别是年轻男人,遥望过来的目光中溢散这失落和黯然,还有那么一丝怅然和懊悔。
沈明屿不着痕迹伸手虚虚揽住阮轻轻的肩头,轻轻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俯下身凑到她耳畔低声问:“要去打招呼吗?”
阮轻轻一怔。
太惊讶以至于都把那只落在肩头的温热手掌忽略了。
她疯了才想去打招呼!
“前男友”和“现老公”,天呐,这是什么级别的修罗场!
虽然她不是原身,但其他人不知晓;虽然她和沈明屿婚姻状况特殊,但其他人不知内情,特别是秦浩脑子进水,拎不清状况,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膈应人的事情,上次在瑞阳,他就欲语还休、眼神粘粘乎乎地看她,以沈明屿的成熟睿智,察觉秦浩的异常轻而易举,他不屑计较,但周遭看热闹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挖掘到真相也只是时间问题,有前男友正常,但阮轻轻也不想无端端成为别人嘴里咀嚼的“瓜料”。
再说,她真的相当、十分、极其不待见这对渣男贱女。
阮轻轻仰头靠近沈明屿,小声道:“陌路。”
陌路最好,如果再不长眼凑上来,她正好替原身好好出了这一口恶气。
两人的“亲密”互动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如胶似漆”的证明。
“看不出来沈总也能露出这样一幅绕指柔的模样。”
“是呀,平时虽然客气有礼,但给人的距离感却很强,没想到在小娇妻面前这么温柔。”一位年轻女士接话。
“沈总看他老婆眼里有光!看来真的挺喜欢这个新婚妻子。”
“他们这是情侣装吧?同色的礼服和西装,钻石首饰和钻石袖扣,沈总之前多么低调的一个人啊,居然还带满钻的手表。啧啧,这个主权的宣誓哦,真是高调又浪漫。”
“两人站在一起还真养眼啊,看起来也是真的很恩爱。”
“沈总啊,多么坚固的一朵高岭之花啊,这么多年就没听见他的任何桃色绯闻,听说就连圈子里的顶级名媛冯小姐也都被他拒绝了,这个沈太太什么来路啊,杀出重围,摘了这朵高岭之花还不算,竟还让沈总甘愿当她裙下之臣?”
“沈总之前把人藏得严实,这回是第一次正式亮相,身家背景知道的人不多,也都三缄其口不外传,只隐约传跟脚在北方。”
“不管是门当户对,还是麻雀变凤凰,能和沈明屿那样极品的男人结婚都让人羡慕。”
“是啊,我羡慕的眼泪从口角流出来了,不看身家,就只长相、身材,在场的男士中有谁能比得上沈总?”
“流口水?你馋什么呢?”
“你们说还能馋什么?”
“嘻嘻,注意场合,不要随便开车。”
“……”
一群年轻的女士身着礼服,举止优雅地捏着香槟,微笑得体从容,嘴里却谈着沈明屿和他小娇妻的各路八卦。
这边,沈明屿和阮轻轻正随刘家人的脚步往宴会厅后的待客室走,迎面而来一个穿着火红色礼服长裙的年轻女人。
是刘纤。
刘纤秀发高攀,露出纤长脖颈,钻石项链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照亮了她笑颜如花的面庞。
她脚踩一双恨天高,却如履平地,软中有硬,自有一份不可忽视的气势,她走到几人近前,视线从沈明屿身上掠过,落在阮轻轻处时有意无意的多停留了一瞬,脸上的笑容也随之真切加深的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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