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拉着裤头强装镇定,黝黑的脸上却因羞赧而浮现一抹暗红。
看着对方拉着裤头的手,飞雁几乎可以确定刚才的水流声……
是尿!
湿热的尿液顺着地势往下流,正一点一点的渗进鞋袜,浸润着她的脚丫。
飞雁被吓得下意识往后退,竟忘了自己正身处崖边,脚下一空,惊呼声还未出口便感到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才惊觉自己已被暖烫的男性气息包围,瞬间将她带离危险万分的崖边。
「没事吧?」凛双将她轻轻放下。
飞雁退开几步想与他保持距离,正当飞雁回神,抬头想告诉对方她没事时,他那还来不及系上的裤头已悄然滑落。
凛双低头想救,飞雁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不偏不倚的看到他那双腿间的男性象徵。
不堪回首的记忆潮水般灌进她的脑海。她似乎看到了梦境里赤祼下身的男人,邪淫地笑着将她压制在地。
「啊!」这声惊叫不是羞怯,而是恐惧。
她发了疯般的抱头尖叫,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地,浑身发抖。
凛双以为她是被刚才差点坠崖的意外吓到,迅速系好裤头,上前想安抚眼前这个受惊的女人。
就在他碰触到她的背的那瞬间,飞雁像是被针刺着般,尖叫着起身奔逃。
林子里虽然有月光照耀,但仍不足以让人畅行无阻。
他担心她慌乱地在夜里狂奔会出意外,下意识起身直追。
她没命似地跑,不料一闪神,脚下被树根绊倒,脸被树枝划出一道血痕,但她无暇顾及,疯了似的跛着脚仍执意起身再跑,一路跌撞,在身上撞出大大小小的伤口。
凛双常年习武,很轻易的就追上飞雁,他从身后一把将她勒住,并摀住她不断传出尖叫的小嘴。
「唔……」飞雁的脑袋左摇右晃,企图掰开箝制住她的大手。
「够了!」他有些恼怒,粗暴地将她翻过身,但仍未松手。
「唔唔唔……」飞雁仍执意发出声音威吓,她尽她所能地挥舞手脚抓踢。
「该死的!」他低吼咒骂,思索着是不是要打晕她。
但他一来怕伤着她,二来碍于身份,只能默默地承受她的攻击。
痛!
她咬他。
狠狠的。
她感受到一股暖热的血腥味,理智瞬间被拉回。
他正诧异着她的咬合力怎么会如此惊人,却发现自己手上一松。喔!她终于停下了!
他缓缓抽回掛彩的手,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眼神看着她,再低头看了看手上还称不上血肉模糊的咬痕。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掩嘴轻呼,假装镇定,虽然嘴上道着歉,心中却千回百转,对自己的失态不断吶喊:天吶!她做了什么!
定睛一看,他除了手上的伤,黝黑的脸上也有几道堪称「新鲜」的抓痕,就连衣服也在慌乱的拉扯间大大敞开,精实的胸膛一览无疑,胸口上也少不了几道。
犹如经歷一场死劫,冷静下来后,她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双腿一软摊坐在地。
刚刚剧烈的挣扎使她香汗淋漓,披散的发丝沾黏在汗湿的小脸上,泪水终于止不住涔涔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使他心头一紧,早把刚才的慍怒拋却九霄云外。
他朝她伸手,企图扶她一把,搭在她肩头上的双手却感受到飞雁掩饰不住的颤抖。
他一僵,直觉事态不单纯。
怕旧事重演,他将手抽回,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我站不起来……」她虚弱地抬头向他求助。
「不会再叫了吧?」他必须确定她不会再尖叫。
飞雁点头表示应允。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忖度。一对孤男寡女半夜在树林里,女人衣衫破烂而凌乱,披头散发,发尾还沾上树叶与泥巴,脸上满佈泪痕还带了一点伤。男人单衣大敞,身上脸上几道鲜明的女性爪痕,此情此景……
静默片刻,他当机立断将她打横抱起,朝着营地反向走去。
「啊!」一声惊呼,她顿失重心,双手下意识勾上他的肩。
「你要带我去哪里?」飞雁虽然意外,但却没有挣扎,她知道以她的身分,他不可能伤她,也没有理由伤她。
「你需要清洗一下。」伤口也需要处理,他皱眉看向她正在渗血的膝盖。
她已经懒得追问他要带她去哪,她只觉得好累。行进时的摇晃催化着睡意,昏沉中,她的头靠上他的肩,就这么迷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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